話信了一點,白楚心中再什麽都不想。
不過,對他的忌憚,並沒有消去,反而變得更濃重起來。
“不好,忘了程瞎子了。”
“快把這布披在身上,然後什麽聲音都別發出來。”
白楚有什麽反應,也許是真的讀不到了,也許是沒空去理會,一拍腦袋,邊說話,邊慌裏慌張的做出了取出東西然後拋出去的動作。
什麽都沒看到,但白楚卻清楚的感覺到,有什麽東西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用念力查看,什麽都沒看到,但用手去摸索,手上卻能清楚的察覺到觸碰到了什麽。
很是奇異的東西,究竟有什麽門道,白楚不甚清楚,但還是按著他說得做了。
把布蓋在自己身上,白楚驚奇的發現,身體或許被蓋住的部分,居然消失了,不管用眼睛去看,用手去摸,用念力去尋,都找不見。
那種消失,隻是在相對而言的,實際上身體還是存在的,隻是騙過了一切感知的手段。
究竟是怎麽做到,讓身體遮蓋住的一部分消失,另一部分還留存著,白楚倒很是好奇。
可對方顯然不給他任何發問的機會,見白楚有點磨蹭,直接走過來,用手摸了一陣之後,幫著他把自己遮了個結實。
被那塊摸得著看不見的布完全遮蓋之後,白楚就像是三歲小孩一樣,不由玩心大起。
能讓他這麽想玩,隻因為這塊布,實在太有意思了。
呆著一動沒動,從腳下的土地,就可以肯定這一點。
人沒動,就算藏了起來,從這裏走過去,也應該會碰到他才對。
然而,奇異的是,他透過布,清楚的看到,那書生打扮的仙,從自己站著的地方走過去,竟沒有碰到他。
這等同於對白楚而言,他還存在著,但對於其他人而言,他完全消失了。
遇上這麽奇異的事情,不會起點什麽別的心思,那就怪了。
白楚還算比較正常的,若是好色之徒披上這布,說不定就要去看一些有趣的東西了。
披上布沒多久,一個手拿寫著鐵口直斷布幡的人,突然出現在了白楚眼中,像是挪移而來一般。
“酸書生,你運氣倒是好,這個破洞居然還有補上的機會。”
“不過,吃獨食可不是個好習慣,把人叫出來吧!”
“正好,老道也讓他幫著辦點事,當年上來的太匆忙,後人沒安排好,可是個不小的遺憾。”
出現之後,把布幡往地上一插,嘴像連珠炮一般說起話來。
兩人沒有談到有關身份的任何話語,可白楚已然知曉了對方的身份。
一上來,就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,除了那令人更加忌憚的程瞎子,再不可能會是別人。
“程瞎子,你在說什麽?”
“什麽補上這洞,什麽人?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呢?”
做好了準備,書生打扮的那位,並沒有承認的意思,直接拿出了一副迷惘的樣子,以一問三不知的姿態,試圖應付過去。
“你個酸書上,我們兩個這麽多年朋友,誰還不知道誰?”
“別看你小子麵上老實,其實一肚子壞水,什麽好東西,都想占著。”
“別以為你把人藏起來,老道我就找不到,掐掐手指頭的事情,你以為多難?”
“要不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,我連一顆唾沫星子都不在你這裏浪費。”
這算命先生打扮的仙人,脾氣大概不怎麽樣,才說了兩句話,就翻了臉。
說著話,把手給抬了起來,顯然說出去的話,不隻是說說而已。
“哼,還想瞞我,我已經算到,他和你不久前遇上了。”
“咦?算不到了。”
“你個酸書生果然夠陰的啊!算不到他,從你身上算算,結果算出來是你把人給藏起來了。”
左手手指動得飛快,嘴上也沒閒著,可見他這手指動得飛快,並不是擺擺樣子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