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說幾句話的膽子,白楚都有,那人準備這麽齊全,就更有了。
“要談些什麽?”
禦空而起,站在白楚對麵,那人不無好奇的問到。
“我想我知道你要什麽了,那東西究竟有什麽門道?”
可以簡單解決的事情,白楚並不像將它辦得複雜了,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來。
“有意思,東西在你手上,但你人已經在我手上了。”
“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那些秘密?自己獨享不是更好?”
露出玩味的笑容,那人直接拒絕了白楚。
“有意思,誰說我是在你手上了?”
“能不能留下我,你心裏很清楚,我想走,就憑你這些準備,遠遠不夠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麽,無非是想用船上的人的性命要挾我。”
“然而,他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?我何必為了他們讓你肆意拿捏?”
臉上同樣露出冷笑,知道他因什麽會如此自信的白楚,直接把他的底牌給撕了。
在不動手的情況下,可沒法子驗證他說得究竟是真是假。
而一旦動手,那直接毀掉了雙方合作的可能,一拍兩散,就算知道了他說得是假的也沒用。
因為,都不會合作了,這東西丟掉,也比送給他好。
固然,會因此連累一船人失去自由與生命,但對方也別想得到什麽好處。
得不到好處的事情,要不要做,他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。
“我確實準備的不夠,但我想要的,已經不是那東西了。”
“我現在對你躲避黑風的手段,很是心動。”
“我看得清楚,你也被黑風纏上了,現在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,可見你也是有法子躲開他的。”
“有更好的東西擺在眼前,你覺得我會選擇什麽?”
拍了拍手,借承認自己準備不足,微微誇了誇白楚,對方反手就將他撕掉的牌給撿起來重新粘合了一張新的。
這話一出,白楚即刻愣住了。
想要的東西變了,那一切就都變了,這是他來之前,怎麽都沒想到的。
如果對方隻盯著令牌,那現在要麽大家一拍兩散,要麽就可以開始談合作了。
畢竟,主動權掌握在白楚手中,令牌的秘密,未必隻有一個人知道,打不了,在黑風海裏等著再撞運氣就好了。
現在,盯上的東西從令牌,變成了他躲避黑風的方法,一切就都發生變化了。
索求那方法,主動權就變到了對方手中,已經不是白楚給與不給,就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了。
“那法子,你學不會的。”
“再則,還是那句話,你留不住我。”
“與其魚與熊掌都得不到,還不如先把魚給吃了,這樣你好我也好。”
出了些意外,白楚能做的隻有儘力勸上一把。
對方若是不聽,那一切也就到這裏了,接下來大致可以準備,與所有人一同殺出一條生路,或是獨自抽身遠走。
“真學不會?”
將信將疑的看著白楚的眼睛,那人帶著幾分懷疑的問到。
“真學不會。”
被緊緊盯著,白楚也沒有一絲慌張,猶自鎮定自若的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。
一雙眼睛,除了瞳仁大得有點過分,由始至終,都沒有出現閃躲的情況,那人也就信了白楚的話。
其實,他這麽問,為得並不是真的要求個真假,他要的,僅僅隻是一個說服自己的由頭。
隻要沒有蛛絲馬跡,表明自己聽到了假話,就算是被騙了,他也沒有什麽意見。
畢竟,有魚吃,真的比魚和熊掌都沒有,來得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