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是按著白楚的交代航行,往什麽反向,開多遠,都是嚴格執行的。
現在到了大概的地方,別說島嶼了,連一塊石頭都看不見,讓人不得不懷疑,是不是開錯了。
既然交代下來,篤定這路線開到最後會有島嶼,那就一定會有。
就算沒有,那也有,錯得永遠隻會是負責辦事的人,而不是動嘴皮子的人。
做錯了事情,那就要受罰。
老老實實做事,卻要受罰,這事情落在誰身上,都會當場傻眼。
遇上了這事情,心中覺得很是無奈,但躲是躲不過去的,他隻能自認倒黴的往白楚的房間走去。
先一步自行請罪,總好過別人興師問罪。
錯是他背,實際犯錯的人,也不好發作得太過厲害。
按著常理而言,這種事,基本上都是大家一起裝裝糊塗,把麵子給保住,事情就這樣過去了。
“到了?你趕緊去通知別人,讓他們都到甲板上集合。”
主動到白楚麵前,把事情說了個清楚,他卻沒有要責怪的意思,反倒聽得眼睛直放光,興奮不已的讓這人去把其他人給集合起來。
這反應,讓人實在不得不懷疑,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。
亦或是準備把事情鬨得更大,裝糊塗裝得更徹底一點,然後來個殺雞儆猴。
終究不是他的人,為了立威,做出這種事情,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。
心中生出了各種奇異的念頭,這家夥聽到白楚的話,猶自還站著不動。
“去啊,難不成要讓我去?”
本來還想誇誇他事情辦得好的,看到這幅樣子,馬上來了火氣,一腳就踹了過去,並老大不高興催促他動身。
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,勞心勞力的,就為了他們能辦事上點心。
結果一個明顯不上心的出現在眼前,實在教人無法不生氣。
被踹了一腳,回過神來,看到白楚動了火,心中有再多對自己會有不利影響的猜測,也隻能暫時將之忽略了。
愣愣的應了一聲,然後拔腿就跑,去做白楚吩咐的事情去了。
他一走,白楚也走上了甲板。
走到甲板上,不等其他人出來,他先取出山海圖確認了一下位置和方向,然後禦空而起,向著西北方飛去。
飛到大概的地方,用念力對海麵之下探查了一番,隨後移了移身形,不再禦空飛行,直挺挺的往水麵落去。
落到海麵上,激起了一堆黑浪花。
等到海麵歸於平靜,沒有使用任何手段讓自己浮著,按理說應該沉到海底下的白楚,上半身竟露出了海麵。
走上甲板,看著上半身露在海麵上的白楚,所有人都是一肚子疑惑。
就算是要玩水,也沒必要叫所有人出來看著不是?
這海水顏色雖然怪了點,但想淹死一個修士,還是一個虛神期修士,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。
自己都可以確保自己性命無憂,腦子有病,才勞師動眾的叫一堆人出來。
一個個都有牢騷話,可沒有一個人有張口說出來的意思。
身邊有一個真正不能得罪的主子,他們可不敢說,即便是念力傳音,也不保險。
人心隔肚皮,天曉得看起來是你的好朋友,會不會扭頭就把你賣了。
“都別看著了,抓緊飛過來。”
人在甲板上集得差不多了,白楚揮著手,大聲把人招過去。
雖不知道他究竟葫蘆裏賣得什麽藥,一個個還是飛了過去。
飛到近前,站在空中,各個都麵色怪異的看著白楚。
“你到底搞什麽,這有什麽好玩的不成?”
別人不好說些什麽,秦紅蓮卻沒有這顧忌,低下頭看著白楚,揶揄的說到。
“有什麽好玩的,你下來不就知道了。”
找到了有可能讓士氣振作起來的關鍵,心情大好的白楚,饒有興趣的逗起了秦紅蓮。
話說完,也不管她同不同意,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腳,直接把她拉下了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