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個好的選擇,卻偏偏要以身涉險,除了做了更保險的準備,並打算將之搬到台麵上來,再沒有任何可能。
於情於理,龍且說出來的話,都不似假得,白楚自然要加以小心。
從最後見他開始算起,已經有一定時日了,這些時間,如果去召集人手,並作出布置,依著龍且的出身,絕對能弄出十成十能殺他的陣仗。
不懷疑他說得話是假的,現在唯一的問題,就是這布置實在什麽地方或是什麽時間會發作。
有這麽一個問題存在,但白楚心中清楚,這問題是沒法子得到答案的。
知道答案的,隻有龍且一人,錯非一切布置已經拍上用場,他刻意炫耀,是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的。
從他嘴裏挖不出答案,這問題就注定在得到答案有用的時間內,是不會得到答案的。
頭上多了一柄不知何時會落下的劍,這事情遲早要麵對,除了多加小心,再沒有任何法子,白楚隻能聽之任之,把精力抽回來放在龍且身上。
不知會在何時何地發作的布置,殺了龍且,照樣會發作,殺不殺他,看似沒什麽區別,白楚執意動手,好似有點自己在忙亂關頭,還給自己找事情的意味。
然而,看似殺與不殺沒區別的龍且,卻不像看上去那樣。
仇已經結的夠多了,現在又恰好撞上了他,加上恰好他身邊又沒幾個人,若是不殺之而後快,還留著過年不成?
殺念再起,與龍且再沒有話可說,白楚的手不著痕跡的往腰間的乾坤袋探去。
有太多的手臂,隻要動作慢上一點,加上刻意的掩蓋,一些小動作,是根本看不見的。
及至白楚取出離火罩,龍且也沒有看出任何異樣。
將靈力灌注到法寶中,趁龍且不備,白楚將離火罩朝著他祭了出去。
“好小子,出陰招?”
“幸好,本公子與你說那麽多話,也不是真的為了和你說話而已。”
“我心中早就想好了抽身離開,你這費了不少心思的一手,要落空了。”
看到有法寶向自己襲來,龍且先是一驚,那是見危險襲來的正常反應,壓下因本能生出的驚懼,他轉而笑著說起話來,模樣上有說不儘的得意。
看到他那似乎有所依仗的模樣,白楚心中一沉,總覺得自己這一手攻擊要落空了。
也不知上天究竟是幫他,還是沒幫他,他的感覺,半點都沒有出現錯漏。
除去那一閃而過的驚懼,龍且就一直看上去胸有成竹的禦空站著,包括說話的時候也是,一直等到法寶即將臨身,他才身形一閃,消失在了白楚眼中。
這有些熟悉的躲避手段,不用細想,白楚就知道,龍且這是和自己一般,在戰鬥中用上了挪移的手段。
是否借助外物才施展,但白楚不得不承認,自己被這小子給耍了一道。
本以為自己是在靠著耐性獵鷹,誰成想不光沒打到鷹,還被鷹在臉上抓了一下。
吃了虧,龍且的狡詐程度,在白楚心中又往上提了那麽一點。
之前對他的定論,白楚覺得應當適時完全修改了,這家夥,絕不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,那種完全不知腦子為何物的家夥。
其實,龍且能變成這樣,大部分功勞,要歸在白楚身上。
處在某個階段時,人總是會變得分外聰明,龍且便是處在這階段。
因情而生出變化,龍且其實並沒有認清,自己隻是一個局外人而已,別人與誰在一起,與他實則沒有太大的乾係。
龍且抽身離開,纏住白彥的那幾個家夥,一下像吃了什麽迷了神智的藥一般,馬上變得瘋狂起來,各個都毫不猶豫的用起自爆的道術。
能纏住如今的白彥這麽久,這幾人絕對是有幾分本事。
看到龍且離開,一個個居然不是想著也逃走,而是直接連命都不要了,有大概率可以逃生,卻不要命,這怎麽看都詭異的事情,讓白楚心中驀然生出一絲不妙之感。
心中的感覺,白楚一向覺得可靠,待到白彥安然無恙的飛出,白楚馬上帶著他飛離此地。
然而,沒飛多久,眼前就出現了不少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