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所得,心情一下好了不少,一邊正式上手熟悉那些術法,一邊哼著小曲兒,與白彥優哉遊哉的往前飛。
飛了大概半天時間,一陣微弱的胡琴聲,鑽到了白楚耳朵裏。
哀泣一般的胡琴聲,讓白楚的好心情一下消失無蹤,一種難言的悲淒感,從心底用了出來。
越往前飛,胡琴聲就變得越是清晰,在樂聲的烘托下,那種悲傷的情緒,就越來越濃,引得白楚不由想哭上一場。
越往前飛,胡琴聲就越來越清晰,悲傷之感越來越重,明擺著這拉琴的人就在前方。
往別的方向飛,或許就可以躲開這胡琴的聲音,但白楚卻像著了魔一樣,繼續往前飛去。
僅憑一把胡琴,就能讓人悲從心來,不論是對手,還是純粹偶遇的路人,他都想要會上一會。
蒙頭繼續飛了一陣,白楚便見到了他想見的人。
拉胡琴的,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袍,留著一頭長發,麵容看上去像是一個老者的修士。
白楚飛到他身前,一曲還沒終了的他,似乎繼續沉浸在演奏中,沒有做出任何反應。
“你終於來了。”
等到拉完最後一個長音,把琴弓放下,麵無表情的說起話來。
簡短的話語,說出了很多東西,使得白楚一下將彼此間的關係給確立了下來。
“你先還是我先?”
拉開彼此間的距離,留出足夠的反應時間,白楚不置可否的問到。
說話的同時,道術已經用了出來,做好了對敵的準備。
沒見到人之前,白楚就已經想過,會是另一個敵人等著自己,但猜想變為現實,他還是有些失望的。
如果彼此不是敵人,或許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,說說那樂聲背後的故事。
那十分悲涼的樂音,背後沒有一定的故事,是絕對拉不出來的。
聽對方故事的同時,白楚覺得也能把自己的故事給分享出去,派遣心中的苦悶。
如影隨形的白彥,和他關係好到沒得說,但絕不是一個極佳的傾述對象。
負麵的情緒向他宣泄的太多,對他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所以,很多事情,白楚一直都藏在心中,本以為今次能找到一個知音一起聊聊,誰曾想還是遇上了敵人。
早有過準備,另一重設想沒有變為現實,白楚倒也沒多麽失落。
“不忙著動手,聽我拉上一曲。”
“一曲終了,不管你是生是死,我都扭頭就走。”
白楚給出的選擇,對方並沒有接,而是另外提出了一個建議。
“道友是還沒醒,讓你聽你拉上一曲,你覺得這有可能?”
“樂音之中,少不了手段,我若是不動手,豈不成了引頸待戮的傻子了?”
“多說無益,手底下見真章吧!”
放聲大笑了一陣,白楚用動作和言語,表明了自己的心意。
用腳趾頭去想,都能猜得出來,接下來的樂聲之中,絕對還融入了別的手段,隻站著聽,除了一個死字,再難有別的下場。
將樂音作為攻伐手段的,白楚不僅見過,還與之交上了朋友。
那人,就是能以琴音殺人的風華。
知曉的多了,把眼前的老頭與之聯係在一起,猜不出他有心在搗鬼,那就怪了。
要是沒有結識風華,不了解其中的門道,在後麵一句話的誘惑下,白楚還真說不定就同意了。
在大多數修士的印象中,樂音就是樂音,哪怕練得再厲害,能將人心底的情緒給引動,隻要能緊守靈台,保住一線清明,就絕對不會出事。
在這種印象下,有人與你說,隻要聽上一曲,不論你是生是死都離開,很難做到不同意。
畢竟,能少費點氣力把事情給解決了,沒人願意耗費大力氣去把事情給解決。
白楚的否決,有些不按常理出牌,對方卻沒有因他的反應,而被攪亂了計劃。
拿起琴弓,隨手拉了一個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