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作液體,四下濺射開去,最先遭殃的,就是落了最多的白楚手臂。
那液體落在上麵,白楚的手臂,就像是遇上烈日的冰雪,即刻開始消融。
眼見於此,他毫不猶豫的取出足以破開自己肉身的利器,將手臂徑直斬斷。
有衍化手臂的道術在,多一隻手少一隻手,並不礙事。
撇開道術不說,乾坤袋裏現在就有能讓斷肢重生的珍貴丹藥,一粒下去,等到將藥力煉化,手就又可以長回來了。
付出相對較小的代價,就可以解決這問題,而不像其他人一樣,要綜合考慮太多東西,白楚做起決定來,自然是分外的爽快。
除去手臂,別的東西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,最為緊要的,就是那及早移開的攝魂鏡。
如果將心中生出的那一分不安置之不理,攝魂鏡依舊在原來的位置,想想自己的手臂,攝魂鏡會有怎樣的結果,已經呼之欲出了。
用一隻手,去換一件法寶,這買賣看起來不值,但在白楚自己看來,這不僅不虧,還小小賺到了。
法寶,手上有一些,但不說屬於頂尖層次的,就死屬於上乘,乃至中等偏上的,白楚都拿不出超過一掌之數。
和缺法寶的現狀相比,手臂這東西,多得已經可以少一些不必在意了,兩者的價值,孰輕孰重,自不必說。
看似賠本的買賣,自己覺得賺了,卻沒有大賺,自然是因為攝魂鏡也受到了些許影響。
四下濺射開去的黑色液體,有那麽兩滴,落到了攝魂鏡上。
落在攝魂鏡上,這兩滴液體,和落在白楚手上一般,馬上開始腐蝕攝魂鏡。
最終由於液體的量實在太少,隻腐蝕了鏡麵上很小一小塊地方,大小約莫隻有一個指甲蓋那般大。
可就是這麽一點小小的區域,卻讓白楚察覺到了攝魂鏡靈性大失,顯然,並不設法將之除去,是不要想它能在對敵中,表現的像之前那般厲害。
受到了一定的損傷,但經過修複,還是能變回之前的樣子,比起被徹底毀去,還是要好上一些。
將攝魂鏡收進乾坤袋,白楚再沒有取出什麽法寶。
離火罩,以及攝魂鏡的失利,讓白楚意識到,用法寶對付他,也有些不太行。
那一根不到身前,就難以發覺的針,很明顯是此人用來對付法寶的另一重手段。
借著蝕損法寶,來達成將之毀去,進而達成化險為夷的目的。
在不知他手中還有多少這針的情況下,貿貿然再拿出法寶,隻是給自己平添損失罷了。
弱的法寶,顯然對付不了他,想要對付他,勢必要拿出更強的法寶,比離火罩和攝魂鏡更強的法寶,白楚手頭上暫時隻有斬元劍了。
拚著被損毀的危險,耗費壽元去將斬元劍祭出,白楚不覺得是一個好選擇。
能殺了他,固然是好的,若是不能,不光少了斬元劍這一張底牌,還要平白浪費動輒數百年的壽元。
壽元這東西,不比靈力。
靈力消耗了,一粒丹藥下肚,就能補回來,隻是補多補少的區別。
而壽元,想把消耗的補回去,那可不是一般的難,不說能用的東西少,單說獲取的難度,沒有一樣是容易的。
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,用斬元劍去對付他,怎麽看都不值得,自然沒有動用的道理。
不用斬元劍,在術法與法寶之外的手段中,就隻剩下道術了。
掌握的道術不止一種,但多是趨向於增長戰力的,使白楚在戰鬥中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,真的純粹用於攻擊的,他還真連一種都沒有學會。
到了虛神這個層次,不管是遇上同境界的敵人,還是修為更高的敵人,對敵手段,無非就四類,一是術法,二是法寶,三是道術,四是各種奇異的外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