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觀他的對手,打出的術法僅有一道,看上去還沒什麽稀奇,隻是一個有著八種色彩的圓環。
就是這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圓環,打出之後,迅速的擴大,等到和白楚打出的術法撞上,已經到了難以將之儘數收入眼中的地步。
這一是因為這圓環實在太大了,二則是因為相對離得太近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,要說近,絕對算不上。
即便如此,還是相對太近了,可見這圓環究竟變得有多大。
圓環和白楚打出的漫天術法碰撞在一起,預想中的漫天是爆發出來的各色術法光芒的場景,並沒有出現。
白楚打出的術法,像是一群乖巧的小蝌蚪一般,順從不已的穿過了圓環。
並不厚的圓環,白楚的術法穿過之後,卻是直接變了樣。
一道道術法,看上去還沒腦袋大,縱然近千道術法匯集在一處,卻再也沒有那種迫人的氣勢。
術法上的巨大變化,讓白楚大感吃驚的同時,大致明白了,為什麽那連斌會有彩戲師這個名號。
隻是一個弟子,就有如戲法一般離奇的手段,他這個做師父的,更不必說有多厲害。
心驚之餘,白楚又微微有些慶幸,若是現在遇上的是彩戲師連斌本人,而不是一個弟子,他估計會被對方用術法好生教訓一番,最後取走性命,充作束脩。
不覺得自己能對付得了做師父的,但對付眼前的弟子,哪怕已經看到他有幾分本事,白楚還是很有信心拿下他。
接連的受挫,讓在過往很長一段時間裏,都戰無不勝的白楚,知曉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同時,也讓他對於斬殺一個個強敵,變得愈發有興趣起來。
在術法上吃了虧,繼續攻擊的白楚,仍舊選擇了術法。
不過,這一次他並沒有傾儘全力,打出的不過百餘道術法。
術法為什麽會在大小上有巨大的變化,進而引起威能的巨大變化,不用細想,也和那圓環有關。
是怎麽削弱的,白楚具體猜不出來,但有一定是可以肯定的,那就是這如戲法一般精妙絕倫的術法,消耗絕對不小。
如果消耗小的話,那彩戲師三個字,早就成了無敵的代名詞,而不是僅僅聲名在外這麽簡單。
一眼看穿對方施展這術法,消耗不會小,白楚便打起了與之拚消耗的主意。
有能瞬間恢複靈力的道術在,在能施展的情況下,對上勢均力敵的敵人,白楚從不怕消耗。
術法的數量,一下子少了近十倍,哪怕看上去還是聲勢不小,稍不注意就會被取了性命,但對方還是看出了貓膩。
知道白楚在算計自己,那說話的時候傻得可以的家夥,馬上顯出了他在交戰中的狡詐一麵。
抬起手,左邊寬大的袖子閃過一陣青光,白楚打出的術法,被輕鬆儘數吸到了袖子裏。
等到收儘白楚的術法,確保自己不會因遺漏一兩道,而不幸受創,這家夥一臉賤相的放下了自己的左手,抬起了右手。
還是一陣青光閃過,白楚被收取的術法,儘數從右邊寬大的袖子裏衝了出來。
一收一放,就給白楚來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。
自己打出的術法,被對手利用,向自己襲來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算是習慣的白楚,沉著冷靜的應對起來。
等到將自己打出的術法儘數破去,白楚不再施展術法,而是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,將法寶取了出來。
兩番交手,不管是那圓環將術法大小與威能都削弱,還是現在兩個袖子一吸一吐,白楚都沒能看穿他是怎麽做到的。
不過,他卻也不是什麽收獲也沒有的。
怎麽做到像耍戲法一樣,應付敵人的術法,白楚學不了,但這實質,他卻已經看穿了。
在他看來,這不過是用看起來匪夷所思的某些術法,在掩人耳目的情況下,做到對付敵人的術法,就像變戲法一樣。
簡單的看穿實質,仍舊無法模範,但怎麽對付,白楚心中倒是有了一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