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就難在距離的把握上,究竟是挪移過頭,還是沒能追上,每每都要耗費白楚許多時間去判斷。
“他殺了好多人,現在要殺我滅口。”
看到了正主,原本打算找到某些人才說得話,隨即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了出來。
驚覺出了問題的時候不喊,而是先忙著找人,那是因為和別人說了也沒用。
畢竟,行凶之人張什麽樣,他就算描述的再好,也不管用,在他人的理解之中,或許被每一個人勾勒出的就都是另一張麵孔了。
現在,正主已經露了麵,把真相喊出來,就沒有這重隱憂了。
眼前被定住的東西,詭異的很,要是不及早喊出來,他很怕自己永遠沒有說出的機會。
聽到這番話,不少人將目光落到了白楚身上。
今天這種日子殺人,而且還不止殺一兩個,無疑是在鬨事。
有些深諳鑽營之道的,已經在考慮,要不要冒險向他出手,好博得主人家的好感。
被一群人盯著,白楚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,隻緩步向不知什麽原因停滯在空中動也不動的斬元劍走去。
這種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狀態,一直維持到了餘光看到手上拿著一根不知道什麽樹枝,站在遠處的秦紅蓮爺爺。
“秦老!”
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轉過身去,白楚恭敬的行了一禮,嘴上也客氣的打起了招呼。
“你小子是想做什麽,要不是我出手,你是要送我一份白禮?”
白楚看到了他,並打了招呼,作為長輩的他,這才開始搭理白楚。
甫一開口,就有些應聲怪氣的味道,讓白楚聽了之後,心中不由暗暗叫苦。
“你小子要是不給一個交代,老夫饒不了你。”
“就算殺人,你也給我偷偷的殺,當著這麽多人的麵,你這是在給我惹麻煩。”
白楚正想著該怎麽回答之際,秦紅蓮的爺爺以念力傳音,沒好氣的教訓了起來。
“秦老消消氣,事情變成這樣,其實我也不想的,出了點小小的意外,是這樣的……”
說了句好話,白楚趕忙出言解釋起來。
“和所有境界不同,靈軀期有兩條命,你殺了其中一者,另外一者還能活著。”
“看在你不是故意鬨事的份上,這事情就這麽揭過去了。”
得了一個合理的解釋,秦紅蓮的爺爺見他不是故意鬨事,隨即表示不予追究。
這麽大方,究竟是看在他不是刻意鬨事的份上,還是看在某人的份上,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“諸位賓客莫要緊張,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表演罷了,諸位覺得演得如何?”
不打算處理白楚,但他終究弄出了麻煩,為了幫他擦屁股,秦紅蓮的爺爺,隻得說了句聽起來就是假得的話。
說著話,還用帶著濃重警告意味的目光,看了一眼在鬼門關前饒了一圈的修士。
他都已經這麽說了,這話就算聽得再假,那也是真的,假若還覺得話是假得,那也隻能在心中這般覺得,一旦點出來,那就是得罪了他。
做主人的,都對這會傷了麵子的事情,選擇了裝糊塗,又不是危及到自己的性命,傻乎乎的把不該說的東西說出來,這種事情幾乎沒人會做。
旁人不多嘴,作為事主的那修士,被刀子一般的目光落在身上,也老實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。
如此一來,原本對白楚而言,纏在身上的大麻煩,就此消失無蹤了。
鬆了一口氣的白楚隨即向著被製住的斬元劍走了過去,將之給拿在了手上。
就在這事情了結的當口,幾張紙條,被遞到了幾個修士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