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縈繞著,可白楚做得僅限稽首行上一禮和熱切的說上一句見過先祖。
三跪九叩,這種大禮,白楚還是沒有拿出來。
“人還算不錯,不是個背宗忘祖的家夥。”
不是最重的禮,但白楚的這一禮,還是換得了白嘯天對他的好感再上一層。
“就是修為差了點,六七十歲了,才虛神,真是不爭氣。”
“那塊玉佩的種種神效,就算是一隻豬,給它十年時間,也能有你這修為了。”
“豬都比你強,你說說你,懺愧不懺愧?”
剛誇完,白嘯天又拿這修為數落起白楚來。
話落到白楚耳朵裏,他著實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十多歲才踏上修行之路,如今的他,年紀不過才六十多歲,細細算來,修行的時間,約莫隻有五十年。
五十載光陰,修為就已經到了虛神,走到了第六個境界,修為提升的這麽塊,已經把同輩修士幾乎都遠遠甩在了身後,還被說慢,實在讓人說不出什麽話語去辯駁。
“行了,看你這委屈的模樣,你知道老夫當年修為提升到褪凡用了多久嗎?”
“不到兩百年,幾十年你才提升到虛神,我還不能嫌棄?”
白楚的無奈,已經在臉上用神情“寫”了出來,白嘯天嫌棄的瞥了他一眼,便將自己當年的光輝曆史給說了出來。
這兩句話,對白楚的衝擊,比之前所經曆的一切都要來得大。
短暫的震驚之後,他心中生出了濃濃的質疑。
兩百年,修為就到了褪凡,也就是修行一道的最後一步,提升的速度這麽快,怎麽聽都像是假的。
縱然有,這種提升的速度,絕對是名流萬古的天驕,不可能籍籍無名。
從古自今,能到褪凡期的修士都不多,別說一個叫白嘯天的,就連一個姓白的,白楚都沒有聽說過。
不論是作為天驕,還是作為褪凡期修士,都沒聽過他,這實在不能讓人懷疑,他是不是在吹牛。
如果是吹牛,都不用兩百年,隻要一息時間,白楚都可以讓自己修為提升到褪凡期。
“小子,你這是在懷疑我?”
“老夫成名的時候,別說你小子,就連你曾曾曾曾祖,都還是隻蟲子。”
“漫長的歲月,你以為沒有的事情,就真的是沒有?”
又一次沒有可以掩蓋臉上的神情,白楚將白嘯天氣得嘴邊的白胡子都翹了起來。
他氣憤的說了一堆,白楚臉上質疑的神情,卻依舊沒有改變。
縱然有血脈維係著,但吹牛就是吹牛,白楚不可能昧著良心去附和他。
“看你這樣子,我說再多,你小子也是不信的。”
“也罷,老夫就讓你開開眼,跟我來。”
氣到無可奈何,白嘯天反倒冷靜下來,雙手背在身後,讓白楚跟著他走。
話說完,便自顧自的向洞府深處走去,大有白楚不跟上,他也不等的跡象。
看著通往洞府更深處的通道,耳邊催促他往更深處走的聲音,又一次響了起來,而心中那向他警示有危險的感覺,也愈發濃重起來。
在耳邊的聲音和心中的感覺之間猶豫了一小會兒,看他們打了很久架的白楚,終於有所動作了。
象征著心中感覺的那個小人,被他用繩子困了個結實,讓他一時半會兒不能再鬨騰。
做出了選擇,踩著小心翼翼的腳步,白楚跟上了白嘯天的腳步。
幫了耳邊帶著蠱惑意味的聲音,是他覺得先祖多半不會害了自己。
雖然人都說人心隔肚皮,但血脈相係,又沒有利益糾葛的情況下,血親或許是可以相信的。
越往洞府深處走,陣法的紋路,就越來越多。
被引著走到一間房間裏時,那房間更是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各種陣法的紋路。
一塊巴掌大小的地方,上麵就有數十個屬於不同陣法的圖案,這說法看起來誇張,但確實是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