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為緊要的問題,都得到了回答,對於天機島,白楚不由有些討厭起來。
其實,不管換做是誰,等到想要讓人解答的問題,得到答案之後,都會都這裏心生厭惡。
一個自己內心的任何秘密,都無法隱藏的地方,沒人會喜歡。
“哼,各人既定之命,若是有這般容易改變,那就好了!”
“縱然你死,你當殺之人,也會有另一人來替你殺,合該你救之人,也會有人去救。”
白楚的態度,換來了天機島島主直接顯露出來的不滿。
對他變得不怎麽喜歡,天機島島主,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。
或許,他的氣量小到最小的程度,就是把不滿直接表露出來,而不是更小的出手殺人。
“告辭!”
看他生氣,白楚這才反應過來,一直很好說話的天機島島主,可不是一個好得罪的家夥,簡潔的說過告辭,就領著白彥,邁步離開。
隻用走得,而不是挪移,隻是為了讓自己顯得不心虛。
方才的一切,白楚自問沒有半點見不得人的事情,急不可耐的挪移遁走,著實落了下乘。
哪怕已經說了,沒有再次相見的機會,他還是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狼狽逃走的家夥。
“天機與君言天機,所得天機不可泄,若有他人知天機,隻有天公引君魂。”
白楚轉身就走,身後傳來了沒有絲毫感情的說話聲。
落到耳朵裏的話,極其繞口。
將內中有用的東西提取出來,不過是對於白楚的一番告誡而已。
話裏帶著充足的威脅意味,可白楚還是聽了進去。
自古以來,登上天機島的修士,不知多少,但每個人出去之後,所說的一切,都語焉不詳。
哪怕有說自己上島得到的話語,變為了現實,也隻是幾句話就帶過,從未有一人說過,具體得到的什麽話語。
沒有一人泄露,或許不是沒人去試著泄露過,多半是泄露出去的,已經死了,這才沒有一人傳出自己具體從天機島上,得到了什麽。
記下這番警告意味十足的話語,走到天機島邊緣,白楚將白彥送進靈玉空間,自己則挪移離開。
撞了千餘次運氣,才進到裏麵。
數量多到這種程度,是一個掌握了挪移道術的修士,終其一生都未必會施展的數量。
至於使用外物的,就更不必說了。
這等數量,印證了找到天機島一點也不容易。
找到天機島不容易,但離開,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。
隻用了一次挪移道術,白楚眼前的一切,就從黑暗,變成了藍汪汪的海水,和顏色稍遜一籌的藍天。
回到外界,用膩了挪移道術的白楚,一點不嫌棄自己禦器飛行的速度,慢悠悠的禦器漫無目的的往一個方向飛。
挪移了太多次,身在什麽地方,白楚早就不知曉了。
想找一處有修士聚集的海島,除了繼續施展挪移道術,就隻剩下禦器飛行,或是用海船了。
海船好用,但用在有一個固定目標的時候,才分外好用,這等需要觀察的情況,還是禦器飛行來得更好。
禦器在天空中枯燥的飛了幾天,還未尋到一處海島的白楚,被五名從海麵下飛出的修士給攔住了去路。
這藏在海麵下的五個人,衝出來的那一刻,可著實將白楚給嚇了一跳。
掌握的道術,幾乎下意識的用了出來。
“此路不通,道友改道吧!”
人把白楚給嚇了一跳,既不賠禮道歉,也不動手,隻用不容置疑的話語,讓他改道。
被這般對待,引得禦器飛行飛得甚是無聊的白楚,登時怒火中燒。
“改道?幾位好生霸道,連沒有路的地方,都不許人過。”
“我這人偏生就不喜歡霸道的人,我若是不改道,幾位想怎麽著?”
臉上掛起嘲弄的笑,白楚挑釁意味十足的說起話來。
彼此都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,他們能因為言行輕易惹怒了白楚,反過來,他們也能被輕易激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