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,取出一粒青黑色的丹藥,屈指彈進了肚子裏。
丹藥入腹,易連山的速度,陡然變快起來。
原本,能夠看清他所有的動作,吃了丹藥之後的他,動作之快,連殘影都不曾留下。
速度變得奇快的易連山,用短暫的時間,施展了幾手粗淺的攻擊,適應了暴增的速度,便將自己壓下底的手段用了出來。
僅僅幾手試探性的攻擊,就讓白楚吃了些苦頭。
吞了丹藥,易連山不僅動作變快,就連打出的術法,速度都變快了很多。
哪怕白楚反應的很快,還是沒有躲開他信手發出的術法。
好在易連山隻是為了讓自己適應,而不是真的動手開始攻擊,這幾道信手打出的術法,不僅威能一般,也沒往要害上打,讓受了幾道的白楚,吃了吃痛,再沒受到任何損傷。
即便如此,吃了苦頭的白楚,臉上還是顯出了凝重的神色,一股不祥的預感,從他心頭湧了出來。
好的不靈壞的靈,白楚心頭敢冒出不祥的預感,適應了暴增的速度之後,易連山陡然動了起來。
眨眼之間,一個又一個的易連山,把白楚給圍成了一個圈。
能看到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,不值得驚奇,那有可能是雙胞胎,也有可能是修為到了虛神之後,衍化出的另一個自己。
但能看到幾十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,尤其是在戰鬥中,這就不再是不值得驚奇了。
一下衍化出數十個自己,易連山的手段,讓白楚覺得與自己的道術有異曲同工之妙,甚至,他的手段,還要更加精妙一些。
畢竟,白楚隻能衍化出手臂,而易連山,卻是變化出一個又一個自己。
看到自己被易連山包圍,大致知道他要做些什麽的白楚,猛地把手中蓄勢待發的術法,朝著周遭一並丟了出去。
人手上的差距被拉平,誰先占得先機,先傷了對方,那誰便是這場廝殺的勝者。
白楚隻消把已經蓄勢待發的術法打出去,而易連山,卻需要一些時間去施展術法。
這一次,兩人間誰占了先機,在動手伊始,就已經十分清楚了。
望著術法向自己襲來,一個又一個的易連山,並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反應,依舊自顧自的施展著攻擊。
等到術法撲到一個又一個的易連山麵前,奇異的一幕出現了。
這些原本落在身上,能打得易連山不死也能脫層皮的術法,竟從一個又一個易連山身體裏穿了過去,是的,徑直穿了過去。
這詭異的一幕,讓白楚霎時一驚。
不等他去深思這一幕出現的緣由是什麽,一道道風係術法,從四麵八方打來,落在了白楚身上。
第一道術法落在身上,白楚身上就被斬出了一道通透的傷口。
後續打來的術法,每一道,都在白楚身上留下了一道或是兩道的傷口。
傷口越添越多,湧出來的血,直接把白楚給染成了一個血人,臉上很久沒有出現過的蒼白麵色,隨之出現。
失血過多,腦子還未迷糊,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,白楚蒼白的臉上,掛起了笑。
白得嚇人的臉上,顯出笑意,要是能把這一幕給畫下來,用來嚇人,一定是一等一的好用。
略有些嚇人的笑容,落在一個有一個易連山眼中,“他們”臉上隨之露出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,似乎是在擔心些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