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一條性命,看起來價值相等,可實際還是有所區別的,乞丐與皇帝,總是不一樣的。
“賭嘛,就是要搏一搏才有趣。”
“要是價值相等,那是在做交易,一點意思都沒有。”
“你如果不想玩,趁早帶著你的人滾。”
和他繼續探討下去,他多半不會退一步,自己也不會退讓,這般一來,就算爭上幾天幾夜,也絕對分不出一個結果,白楚索性把話給說死。
“行,那我們就玩上一玩。”
隻留下兩個選擇,白楚這一手,終於逼得龍且應下了他的條件。
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辦法,可以讓外人動手,又挑了一個好手來做這件事,費了不少心思,要是白費了心思,還不算什麽,但要是無功而返的事情傳出去,那就有趣了。
屆時,今日的種種,多半會淪為笑柄,龍且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。
“把他的腦袋摘下來,我保你修為到靈軀。”
應下了白楚的條件,為了將失敗的可能儘量抹去,龍且將原本打算給出的好處,又加了幾倍。
“多謝少主,屬下一定將他頭顱取下。”
讓人努力辦事的最好動力,永遠都是好處,有莫大好處在鞭策,龍且帶來的修士,信心十足的做出了承諾。
這家夥開了腔,白楚這才注意到龍且此行帶來和自己廝殺的對手。
渾身罩在黑袍下,樣貌與身材,白楚都看不清楚,但可以肯定的是,這家夥絕對不好對付。
活得越是不易,越需要拿命去拚,隻要能活下來,相同境界內,在廝殺上,往往越是厲害。
因為,能活下來的,定然都是實力足夠強的。
知曉他多半不易對付,還未動手,白楚便將自己心中的所有輕視,一並收了起來。
對著龍且做出許諾,罩在黑袍下的修士,從他身後緩緩走了出來,站到白楚對麵,將身上罩著的黑袍的帽子慢慢掀開。
“道友,許久不見,我討債來了。”
露出真麵目的同時,那人獰笑著開了口。
看了變化不小的麵容許久,找到一些熟悉的地方,相關的記憶被引動,白楚終於記起了眼前這家夥究竟是誰。
這人,便是當年和白楚在雷澤中有過短暫合作的易連山。
彼時,得了雷神杵,擔心引來麻煩,白楚甚至不止一次的想過,要把他們一族儘數誅滅。
一直沒有將這念頭付諸施行,原因倒是很簡單,初始之時,實力不濟,沒辦法去做,覺得自己實力夠了,又一直被種種事情藏著,難得有空閒。
一來二去,念頭始終隻是念頭。
不過,若是有機會,白楚還是會將易連山全族誅滅。
用得多了,雷神杵究竟有多麽致命的吸引力,他再清楚不過,要是留著這些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麽用處的人在,終究是個禍患。
一族都有意要除去,自己主動撞上來的易連山,自是不能幸免,但在殺他之前,白楚還有一件事要確認。
白楚記得清楚,當初自己被便宜師娘說服,親手殺了他,對於他如何能出現在這裏的,實在好奇的緊。
“我很好奇,你怎麽活下來的?”
白楚尋找答案的方法,異常的簡單,直接開口就問。
“很是容易,給自己準備好一張替命符就行了。”
“這東西,是上古遺留下來的,把它從族裏偷出來,可費了我不小的功夫。”
“這群公子哥,別看一個個保命的手段多得厲害,能比得上替命符的,一樣都沒有。”
“這好東西,就浪費在你手上,你欠我的債可是不小。”
白楚問得直白,易連山也回答得直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