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價高,願意使用的修士,照樣還是會有的,但更多的修士,會選擇靠自己慢慢飛,去橫渡這茫茫大海。
用浪費得起的時間,去節省資源,怎麽看都是值得的。
填海造陸,這白楚都想得出的法子,因為利益二字,無人將之實現。
這第二個法子,未能實現,則是因為其難度。
第二個法子,便是直接在海底布下傳送陣,至於海水,則靠著陣法,將之完全隔開。
避水的陣法,早早就有,但將避水陣法與傳送陣結合到一處,還未有擅長陣法的修士將之鼓搗出來。
對陣法了解不多,但白楚相信,自己能想到的法子,也是能被想出的唯二的法子。
畢竟,布陣需要的地方,不在海麵上,就隻有在海底了。
其實,就算傳送陣的問題得以解決,可以不用靠著自己慢慢飛,白楚多半還是會選擇禦器飛行,至於原因,隻有很簡單的三個字——缺靈晶。
無聊的又飛了約莫一個月,禦器飛行了近三個月的白楚,終於看到了人煙。
不過,被他看到的,並不是島嶼什麽的,而是一艘奇大的海船。
剛看到那海船的時候,隻有巴掌大小,但在已經熟悉的藍色的襯托下,這顏色有異的海船,顯得分外顯眼,使得白楚能隔得好遠,依舊一眼就看到他。
終於看到了人煙,哪怕不是看到島嶼,但白楚心中,多多少少,還是有些激動的。
激動過後,出於謹慎,他馬上就加了小心,翻手將手中的靈酒收起,做好了動手的準備。
防人之心不可無,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海外,防著別人,更是少不了。
做好了動手的準備,白楚將方向稍稍偏了偏,向著那艘海船飛了過去。
在藍色的天與海的映襯下,白楚也顯得十分顯眼,他相信,在他看到海船的那一刻,船上的人,也已經看到了他。
在白楚看來,與其躲避,讓人覺得怕了,給對方一個好欺負的印象,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與之接觸,讓對方覺得遇上了不好相與的角色,不打些不該打的主意。
雖然選擇了刻意接近,但白楚禦器飛行的速度,並沒有選擇加快或是減慢,依舊按著之前的速度飛。
速度未曾有所變化,有一個參考的白楚,在海船落到自己眼中的模樣越來越大時,心中對這第一眼看上去隻有巴掌大的海船,在大小上,隨之有了一個新的印象。
依著白楚的估計,他看到的這艘海船,長逾百丈,寬也超過二十丈,至於高,少說也在三十丈上下。
如此大的船,白楚著實是第一次見。
這等龐然大物,估計呆上十數萬修士,照樣寬鬆的很。
在白楚為海船的大小驚訝之際,從海船中飛出了一個修士,朝著他飛了過來。
看到有修士朝自己飛來,愈發小心的白楚,一隻手上直接亮起了術法的光芒,做好了廝殺的準備。
不知道來者究竟是善是惡,白楚並不想將自己的底牌顯露出來,故而做好動手準備的他,僅僅施展了一道術法而已。
這樣的話,就算來者沒有惡意,也能有一個台階下。
“見過道友。”
也不知是白楚手上蓄勢待發的術法,起到了震懾作用,還是對方本就沒有惡意,飛到近前,稽首行了一禮,麵帶笑意的問起了好。
“見過道友。”
伸手不打笑臉人,見他客氣,白楚也和善的回了一句。
僅僅隻是打了個招呼,手上蓄勢待發的術法,白楚還是沒有散去的意思。
隻憑一張笑臉,就分出善惡,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不知道友是有要去的地方,還是初來海外?”
用眼睛看,就能知道白楚沒有收起戒心,對方卻一點也不在意,客氣的向白楚詢問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