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笑容陡然消去,是因為白楚看到了洞府內急得團團轉的蕭月茹。
已經結為道侶,在蕭月茹認識的人裏,白楚自認為對她的了解,可以排得近前三。
憑著對她的了解,白楚無比確信,蕭月茹絕對是一個遇了事還能保持冷靜的人。
一個遇事能保持冷靜的人,變得無法冷靜下來,隻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出現了一些讓她無法保持冷靜的事情。
能讓一個能保持冷靜的人無法保持冷靜,無疑是一件大事。
意識到這一點,白楚快步走進了自己的洞府。
“出了什麽事?”
進到洞府裏之後,沒有說一個沒用的字,白楚以最為簡單的言語,向蕭月茹詢問起來。
此時此刻,問清發生了什麽,進而幫著把事情解決掉,比嘴上說上一萬句甜言蜜語都更加管用。
“你總算回來了,好幾天都找不見你了。”
“我沒有你的傳音符,想找你也找不到。”
“想通過別人找你,宗內能找到你的人寥寥無幾。”
“你兩個兄弟都不在宗內,隻剩下你師父一個能通過傳音符聯係的到你,可他又不願意給你發傳音符。”
“他這倔強脾氣,可急死我了。”
聽到說話聲,注意力從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中轉移出來,蕭月茹又哭又笑的和白楚說起話來。
顯然是看到了白楚,有了主心骨的蕭月茹,一下放心了下來,肚子裏藏了好久的話,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。
純粹是為了將心中的情緒宣泄出來,蕭月茹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。
所以,哪怕她語速快得驚人,也說了好幾句話出來,但白楚愣是沒有從她的話語中,提取出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“好了,好了,我回來了,別著急,有什麽事情慢慢說,我看看怎麽解決。”
麵對變得十分脆弱蕭月茹,白楚快步走到她的身前,將她攬在自己懷裏,一邊輕輕撫著她的背,一邊輕聲勸解起來。
有了他,蕭月茹的天就換了一個人來支撐,承受力相對變得弱一些,並不值得稀奇。
畢竟,孤身一人的時候,有什麽事情,蕭月茹隻能自己扛,頂天了就是和蕭沐羽說上一說。
這等情況下,哪怕自己想脆弱,也隻能被逼得學會堅強。
但有了依靠之後,這情況自然會得到改變。
要是有了依靠,還需要被逼得學會堅強,那隻能說上一句,遇人不淑。
“你還真一點事情都不掛在心上,還敢讓我告訴你什麽事情。”
“還能有什麽事情,就是你師尊準備渡劫了。”
“這等大事,你這個做徒弟的不幫著處理些事情,你對得起他嗎?”
靠在白楚肩頭哭了一小會兒,將心中壓製許久的負麵情緒宣泄出來之後,心情平複下來的蕭月茹對著白楚白了一眼,帶著罵腔開了口。
“這還真是大事,我還正險些給忘了。”
“有罪,有罪,多謝夫人提醒。”
聽清了話,知道了究竟是什麽事情讓她如此緊張,白楚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,笑著與蕭月茹告起罪來。
帶著幾分誇張意味的言行,讓蕭月茹看了聽了之後,登時臉上就掛起了笑。
雖說有幾分哄她的意味在裏麵,但白楚從嘴裏說出來的話,並沒有帶上一個假字。
對於沈前要渡劫的事情,他還真險些忘了。
哪怕十數年前,就已經聽他鄭重其事的提過一次,但時間隔得不算短,加上一直沒有動靜,最近又一直忙著提升實力,把太多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,這事情自然就少了幾分關注。
少了幾分關注的事情,卻在自己出去的幾天裏,將要施行,巧合到這等程度,讓蕭月茹急得不行,對於自己的運氣,白楚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。
“準備的怎麽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