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手護著他們,白楚求得,並不是少一個敵人,隻是單純的為了讓他們能安心對黑蓮門門主下手。
在報仇的時候,能順帶著看上一場狗咬狗的好戲,自然是給自己添上一些麻煩,也要看的。
眼見安全得到保障,一共兩道選擇題擺在自己麵前的黑蓮門修士,紛紛開始選擇做白楚的選擇題。
畢竟,他給出的選擇,藏著的利益,比之一直壓在他們頭上,對他們呼來喝去的門主,要多得多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對黑蓮門門主下手的黑蓮門晶變修士,變得越來越多。
僅僅剩下不到兩個,看在昔日的情分上,堅守著底線,沒有反過頭來對付自家宗門的門主。
對於這明擺著隻是要活下去的修士,白楚也不難為他們,一如自己先前說出去的話一般,任由他們選擇袖手旁觀。
多殺兩個人,與少殺兩個人,能誅首惡的話,不會有什麽差別。
看了一處狗咬狗的好戲,心情大好,白楚自然願意大度一回,放他們一條生路。
當然了,前提是這選擇袖手旁觀的兩個修士,真的能管住自己的手,不會在事後,還惦記黑蓮門寶庫內的資源。
若是沒能管住自己的手,那就是自己找死了。
屆時,就算白楚不動手殺他們,現在這為了利益而對黑蓮門門主倒戈相向的修士,也不會放過他們。
昔日對自己低眉順眼家夥,開始轉過頭來對自己下手,黑蓮門門主心中氣憤不已,但在多人的攻擊下,想報複,也是有心無力。
要是沒有白楚的乾擾,對上自己昔日的手下,黑蓮門門主自信,隻要敢拚一把,頂多隻要付出重傷的代價,就可以弄死他們了。
這麽多年,能在門主這個位置上呆得穩穩的,一直沒被這些人弄死,可不是靠著團結二字。
他靠的,是對黑蓮門內所有晶變的精準了解,以及自己實力。
對於他們會什麽術法,有什麽靈器,他都是一清二楚,想殺了他們,再容易不過。
可惜,原本無比容易的事情,在白楚插手進來之後,就變得不再容易了。
靠著對對方的了解,從他最為薄弱的方麵下手,殺人的確容易,但不管怎麽說,要殺人,也要有動手的機會才是。
這機會,很不幸,恰恰是白楚沒給他,也不會給他的。
苦心應付了一陣,身上的傷越來越多,黑蓮門門主臉色陡然一變,從陰沉,變成了追憶。
“本座也是從納氣一步步殺上來的,為了走到這一步,兩隻腳在棺材裏踩進去又邁出來不知多少次。”
“太多次摸到了死字,等修為到了虛神,可以安心享樂之時,我立下了黑蓮門,以一門之修,來行享樂之事。”
“快活的日子過了太久,弄得我開始舍不得這一切,將我曾經的殺心一點點磨滅,讓我開始害怕去摸死這個字。”
應付眾人攻擊的同時,黑蓮門門主平靜的目光,開始從所有人臉上緩緩掃過。
掃視眾人的同時,嘴裏不帶任何感情的講述著一些事情。
要不是話語中有幾個詞,明確了說得就是他自己,從他的平靜到可以用冷漠二字來形容的語氣,還真讓人不敢確定,這說得就是他自己。
“我不想摸這個字,你們為什麽一定要逼我?”
“為什麽?好好活著不好嗎?”
“我其實不想這麽做得,奈何你們逼我逼得太緊了。”
“既然你們找死,我便成全你們。”
安靜了幾息時間,黑蓮門門主猛地開口質問起在場的修士,反問了兩句之後,他開始自言自語起來。
說著話,他的麵色變得越來越猙獰。
麵色再起變化的同時,從腰間的乾坤袋裏,取出了一物。
黑蓮門門主取出來的東西,通體漆黑,造型看上去像是一朵蓮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