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處,永遠是最容易說動一個人的東西。
先前老大不樂意的修士,一點也不拖泥帶水,走到門外,隨意點了幾個人,便禦器而起,向著迷霧鐵森飛去。
“順便把客人帶回來,正好借這機會,把欠他的人情還了。”
等到一隊修士化作流光向迷霧鐵森趕去,慵懶的補了一句交代,就再不關注這事情。
他沒有心思關注的迷霧鐵森,此刻可是有趣的很。
一大片修士,在隨著用言語成功騙了他們的黑蓮門修士進入迷霧鐵森之後,一個個就成了瞎子,原本氣勢十足的“討伐大軍”,也隨之在頃刻之間,就變成了亂民。
要不是一些人比較鎮靜,連連出言讓人保持冷靜,現在恐怕已經亂得踩死不少人了。
沒有出現自己人把自己人踩死的烏龍,但人心一下散了。
近乎一半的修士,因為雙眼突然看不到任何東西,而受到刺激,難以保持冷靜。
喪失了幾分理智,再被能致幻的白霧一影響,事情變得愈發有趣起來。
幾息之後,驚呼聲、慘叫聲、怒罵聲……就從不同修士的嘴裏發了出來。
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人群,一下就又變得騷亂起來。
看到自己騙進來的修士,居然是這等表現,那黑蓮門修士,臉上有說不儘的失望。
“殺人可以讓視線變得清晰,還能保持冷靜的道友,可以動手了。”
扶不上牆的爛泥,他索性不把他們扶上牆,直接將殺人可以讓視線變清晰的消息說了出來,省得他們去發現,還要浪費一些時間。
比起正道修士,那無謂的婦人之仁來說,邪道修士,對自己人下手,就要乾脆得多了。
能保持冷靜的一部分修士,也不管自己身旁的,是不是同宗,抬手便殺。
沒多久,那些陷入幻境,或是不夠鎮定的修士,就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。
還沒找到白楚,進來的邪道修士,就已經有大半死在了自己人手上,實在有些諷刺。
“現在還活著的,多少能看清一些東西了,我們該去做正事了。”
把爛泥發揮出用處,看著能扶上牆的好泥,那黑蓮門修士將濺在嘴角的鮮血舔掉,帶著幾分興奮的說到。
“是,該做正事了。”
話音落,回應他的,是陰測測的笑聲。
聽習慣了這種笑聲,那黑蓮門修士,初始之時,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。
下一刻,一陣涼風吹到後腦勺上,讓他頓覺有些不對。
下意識的扭過頭一看,一隻呈爪狀的手,離著他的腦袋,越來越近。
一息之後,他的腦袋,看到了站在那裏,卻沒了腦袋的身體。
直到身死的那一刻,他都想不明白,在謊言還未被揭穿的情況下,為什麽會被自己人給殺了。
殺了他的那個修士,把硬生生摘下來的腦袋,放在鼻子前一聞,像是在聞一朵擁有迷人芳香的花朵一般。
“鮮血的味道,正是令人迷醉,下一個殺誰好呢?”
“殺你?殺你?還是殺你?”
“這選擇,還真是難呢!”
聞完,把手中的腦袋像垃圾一般,隨手一丟,而後迷醉的仰著頭,抬手指向了一個又一個修士。
每指一個人,他臉上糾結的神色,就重一分,好像真的遇上了什麽難以抉擇的事情。
被他指到的修士,一個個心中都開始覺得有些不妙。
作為邪道修士,殺人,想殺就殺,不拿出任何理由,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。
不過,再怎麽樣,都不會像現在這樣,殺完人,嘴裏還說出像得了癔症一樣的話。
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但可以肯定的是,這家夥已經中了招。
未知,永遠是最讓人恐懼的,為了自己的小命,被點到的修士,生怕自己也變成這樣,不與他做無謂的爭鬥,直接扭頭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