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走得這麽近,一方麵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,另一方麵,則是因為兩人看上去像是雙眼還受到白霧影響而什麽都看不見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是你……”
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,兩人渾身一顫,上下兩排牙齒,打了好久的架,才把話不清不楚的說了出來。
見過他殺晶變乾脆利落的樣子,現在在這種受到影響不小的地方撞上,實力有了一定的削弱,想不怕,實在很難。
“你別狂,我們有兩個人,兩……兩個人……聯……聯手之後,殺……殺……殺你,不……不……不難。”
為了壯自己的膽氣,一邊靠記憶尋找聲音傳來的方位,一邊厲聲威脅起來。
不過,這越說越結巴的話,不僅沒起到原本應有的作用,反倒將他們心中沒有底氣這一點給暴露的徹徹底底。
“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,這裏有兩個人,我隻要一個人活下來就行了。”
“換言之,你們得死一個。”
“具體誰死誰活,就看你們自己了。”
雙手抱在胸前,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那出糗的樣子,白楚在他們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心上,又添了一重重壓。
話音落,兩個先前還背靠背站在一起,好似無比信任對方的人,竟然齊齊轉過身來,向另一人出手。
顯然,他們在聽到白楚的話後,都想成為活下來的那一個。
至於聯手和白楚鬥上一場,不同於其他人,已經見識過他本領的兩人,心中實在生不出這個心思。
因為,把他弄死,在他們看來,還是弄死自己身旁的人更加容易一些。
“打得激烈嗎?”
聽到耳邊傳來術法轟擊而發出的巨大響聲,雙眼不能視物的蕭月茹,頭支在白楚肩膀上,好奇不已的問到。
“一點都不激烈,兩個瞎子,攻擊都胡亂丟,現在都還沒有那個人,有一道術法打在了另一個身上。”
在一旁看熱鬨的白楚,對兩人這比三歲小孩打架還不精彩的廝殺,心中那是大為嫌棄,回答蕭月茹的話,都帶上了濃重的嫌棄。
“他們打得不熱鬨,那你就這樣乾看著啊?”
一聽打得不熱鬨,蕭月茹馬上來了意見,不滿的反問了白楚一句。
因為什麽進到這裏,該去怪罪什麽人,她心中一清二楚,她可巴不得看到兩個黑蓮門修士打得你死我活的,好出出心中的氣。
聽不清喜怒的話,白楚著實不敢亂接。
畢竟,稍有不慎,風平浪靜,就會變成狂風暴雨。
雖然至今還孤身一人,但女修翻臉比翻書還快,這事情他可沒少聽過,經驗多少還是有些的。
“哦?那要怎麽做?”
不能胡亂接得話,白楚乾脆裝傻,把問題丟回給蕭月茹。
由她嘴裏說出來,白楚覺得怎麽都要比自己胡亂去猜的好。
“你該幫他們一把,誰打偏了,偏多少,你都該給他們指出來,要讓他們打到想打的位置才是。”
壞笑了兩聲,蕭月茹這才把自己想讓白楚做得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你可真夠壞得。”
抬起手,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白楚大笑著罵了一句。
一個女的,純潔如白蓮,隻會讓了覺得太假。
相反的,帶上了一些汙點,多了幾分煙火氣,才能讓人喜歡。
此刻的蕭月茹,因為這一番話,在原本的完美上,添了一些缺憾,恰如一朵白蓮被墨滴所染,多了幾絲墨黑,不再完美。
在心中不再那般出塵,她反倒讓白楚愈發喜歡起來。
“呸,就站在一邊看好戲,你也不是好人。”
白楚的動作,讓蕭月茹臉上即刻染上了紅暈,為了掩蓋自己臉上的異樣,登時故作不依,反罵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