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聯手之後,足以殺得他骨頭渣都不剩的諸多修士,白楚沒有一點緊張。
不僅不緊張,他還當著這些修士的麵,翻手從乾坤袋裏取出了一張圓桌的桌腿和桌麵。
將桌子組裝好之後,又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旁接一旁的佳肴,擺在了桌子上。
擺完菜,他又拿出了一個酒壺、兩個空杯子、還有兩雙筷子,擺在了桌子上。
把酒壺放在右手側,一個空杯放在自己麵前,一個用巧力彈到對麵,這才停下了往桌上繼續擺東西。
擺完一切,站在桌子前,白楚臉上掛著一絲嘲弄的笑,伸手對著禦器站在不遠處的天上的修士,做了個請的動作,似乎是在邀請他們入席。
擺著一張桌子,桌上放著看起來就十分誘人的酒菜,要是不知真相的修士從此間路過,說不定會以為,他這是在大宴賓客。
不知真相的修士,會會錯意,但目睹他快速完成這一切的修士,一個個雙眼都冒起了火。
這一係列的動作,配上他臉上嘲弄的笑意,分明就是在說他們無能,以至於他到了現在,還能悠閒的擺上一桌,請一群廢物吃個飯,感謝一番。
“小子猖狂,如此羞辱我等,不將你剝皮拆骨,難平我心頭之怒。”
壓不住心頭的怒火,一個晶變,對著白楚,怒意十足的吼了起來。
“想進迷霧鐵森裏躲躲?你打錯如意算盤了,這地方就那麽點大,我們人多,想翻個底朝天,一點不難。”
“小家夥,拿資源買命吧!隻要拿出的東西,能讓我們滿意,你的命,還能留著。”
“做個買賣怎麽樣?你乾坤袋裏的資源分我一半,我馬上站在你這邊,幫著你殺出去。”
一人開腔打破了沉寂,帶著各種目的的話語,開始齊齊往白楚耳朵裏鑽。
嘴皮子動個不停,但施展術法,向他攻去的修士,愣是一個都沒有。
別看一個個其實都氣得不行,可他們心中都不希望白楚往後退上半步,進入那手掌放在眼前,都看不清手指的迷霧鐵森。
也就是人多,不然的話,哪怕白楚說上一句,跪下來叫爹,他就不進去,照樣馬上會有大把修士,自己控製著膝蓋往地上撞。
這等情況下,誰施展術法,引得他退上一步,那便是此間所有人一致的敵人。
淪為公敵,還沒有好處,這種怎麽算都是虧得事情,自然不會有人做。
“諸位,說這麽多無用的話作甚,不如來些實際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們每一個人,心中都想著弄死我,然後把我的乾坤袋據為己有。”
“說實話,我乾坤袋裏的資源,我自己看了,都恨不得弄死我自己,因為實在是太讓人心動了。”
“心癢的很,那就不要克製,故意克製,隻會越來越心癢。”
“來,向我出手,別猶豫,術法、道術、靈器……能施展出來的攻擊,儘管往我身上招呼。”
活蹦亂跳的呆了小半天,預期的目的沒達到,白楚拍著手,用帶著幾分鼓勵的語氣,對著那些人勸了起來。
他此刻的話語和動作,唯有一個字可以形容,那就是——賤。
賤,與往日的白楚,永遠都是無緣的。
一反常態,擺出這等樣子,那隻有一種解釋,就是,這一切,都是他故意為之。
這番話,在白楚先前拿出桌子之後的一係列動作,引出的怒火上,來了個火上澆油,讓一個又一個的修士,手不受控製的抖了起來。
這手抖,一方麵是因為心中怒意已經壓不住,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已經克製不住動手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