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,做出猜測的人,也越來越多,落在白楚耳朵裏的猜測,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離譜。
離譜到,有人說這家夥是習成了什麽道術,主動將頭顱舍棄。
聽到這等完全是在開玩笑的猜測,白楚實在很想讓自己的手掌在他臉上印出一個紅色的印子。
“身體呢?結合身體,才能更好的判斷。”
別人還在開玩笑,但寒蕪相信白楚絕不是在做無用功,雖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,還是十分認真的幫著他找起這人的死因。
“不知所蹤。”
他的熱心,和利益兩個字,脫不了乾係,故而白楚對待他的詢問,不冷不熱的給出了一個回答。
“把腦袋給我,我仔細看看,說不得能發現些什麽。”
從身體上找線索,還沒實行,就已經希望破滅,寒蕪隻能退而求其次,將突破口,調轉回腦袋。
用眼睛看過,用念力掃過,什麽線索都沒找出來,他再怎麽找,也隻是做無用功而已。
按著他的性子,白楚覺得,縱然他知道是在做無用功,不自己親自上手,他是怎麽都不會放棄的。
勸是不可能有用的,白楚也不浪費口水,隨手把已經看了個遍的腦袋,拋到了他的手上。
仔細觀察之後,除了摸上去比皮膚手感差一點的光滑傷口,寒蕪再找不出半點不對的地方。
“這腦袋在哪裏發現的?”
從腦袋上找不出問題,寒蕪將注意力轉而放在了腦袋出現的位置,也就是此人大概率隕落的位置。
這一問,白楚大致猜出了他的一些打算,猶豫了一會兒之後,還是給他指明了位置。
擔心有危險,沒親身過去過,既然有人打算去,那就再好不過。
要不是一句話,有一定可能坑害了他,心中有些過意不去,別說猶豫,不撩撥他過去,都已經是白楚心善了。
“沈倫,飛過去看看,小心一點。”
知悉了確切的位置,仗著目力觀察了一陣,沒看出任何異常的寒蕪,開始支使起人走過去探一探。
來之前,就已經說好了,該出力的時候,就必須要出力。
被寒蕪點到的人,心裏和嘴上,都有些不情願,可還是禦器飛了過去。
飛過去之後,禦器停在空中,那人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危險。
“慢慢往下降。”
等了一會兒,看他沒有出現任何的危險,寒蕪手口並用,繼續支使著他。
被人像一尊提線木偶一樣操縱,那滋味一點也不好受,但看在利益的麵子上,再加上有他的實力做震懾,心中並不舒服的沈倫,還是老實按著他說得做。
慢慢,這兩個界定模糊的字,讓沈倫用了整整六個時辰,才從先前禦器停著的位置,落到了地上。
落在地上之後,沈倫莫名覺得渾身都不舒服,似乎冥冥之中有天意在催促自己離開一般。
“行了沒?行了我就飛回來了。”
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,做完了寒蕪要他做的事情,沈倫不耐煩向寒蕪詢問事情是否已經了結。
沒有開口回答他,寒蕪直接禦器飛了過去。
在他身邊落下之後,仔細的打量起腳下的灰白色粉末。
看了半天,沒看出門道,寒蕪彎下腰抓了一把粉末在手上,開始蹲下來鑒別起來。
用了好半天時間,終於知道這些粉末是什麽的寒蕪,心中猛地一驚。
一地的灰白色粉末,其實都是骨頭。
一地的骨粉,對於死得再怎麽慘的人,都已經見過的寒蕪而言,正常情況下,很難在他心中掀起半點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