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清楚他這笑臉是因為什麽露出來的,邵萬梓對於他的安排,並沒有多說什麽,點了點頭,算是應了下來。
“宗門大陣出現異常,怎麽回事?”
寒蕪對著邵萬梓說完話沒多久,一個九溪宗修士,就禦器飛到了他頭上,向著他質問起來。
這麽快就有人來查看發生了什麽,邵萬梓一點也不意外。
他破去了陣法,縱然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陣法,要是沒人來探查一番發生了什麽,並將陣法修補起來,那才是有鬼的事情。
宗門大陣,說得嚴重一點,那是關乎整個宗門存亡的東西,任由它出現紕漏而不關注,那這宗門離著被滅,也沒多遠了。
此刻,寒蕪總算明白,先前自己聽到的那句沒頭沒尾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了。
“沒事,滾去找人把陣法修好。”
猜出了意思,寒蕪抬起頭,麵色不虞的盯著來人,冷聲支使起他來。
火氣十足的緣由,並不是因為邵萬梓惹出了事情,而是對方在外人麵前質問他,還是禦器站在他頭上質問他。
一個無關緊要的陣法被破去,哪怕是宗門大陣的一部分,對寒蕪來說,這依舊是無關緊要的事情,他一兩句話就可以解決。
可當著外人的麵質問他,還是為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質問他,對寒蕪而言,這已經傷了他臉麵的事情,就不是小事了。
為了大事發火,寒蕪一點不覺得自己過分。
比堅冰還要冰冷的言語在耳邊響起,來人背後的衣裳霎時被冷汗浸透。
發現陣法出現問題,便急匆匆趕來,許多東西都被拋到了腦後,到了這時,他方才想起,自己問話的語氣的方式,究竟不妥到了何種地步。
實力決定了地位,他見到寒蕪,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,照樣沒有倨傲的資格。
“是。”
知道自己心急之下做錯了事,還是那等被打殺都不會有人站出來為他說上一句話的錯事,聽到寒蕪在吩咐自己做事,一點意見都沒有,從空中落下,低眉順眼的應了一句,這才匆匆離開。
有初次見麵的人在,而且還要帶著他們一齊行事,不想給他們留下一個生性薄涼的印象,寒蕪也沒有過多去追究的意思,直接放任他離開。
“有了兩位道友的加入,對於此行,真可謂是如虎添翼,還不知二位姓名?”
打發了他,臉上掛起笑容,寒蕪借詢問二人名號,將話題轉回了正事。
“厲嘯龍。”
“邵萬梓。”
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東西,厲嘯龍與邵萬梓二人,爽快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原來是厲邵二位道友,聞名已久,今日方得一見,果真是見麵更勝聞名。”
“一起坐下喝幾杯?恰好簡略的為幾位介紹一番那宗門遺址。”
客氣了一句,寒蕪隨後開口邀請起他們來。
與寒蕪動身之前,關於那宗門遺跡了解的更加細致一些,對白楚三人來說,是勢在必行的事情,不用他主動,他們都打算問,此刻他主動要說,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,紛紛出言表示答應。
帶著三人走到自己的洞府裏,把陣法一開,而後從乾坤袋裏取出酒菜,招待起白楚三人。
“那宗門應當是為強者所滅,不少對方還殘存著術法餘威,稍稍接近,便覺得心悸,上次探索,我不曾接近任何一處。”
“這是第一等的危險,好在殘存著術法餘威的地方,都有火焰燃燒著,十分醒目,隻要注意一些,不做出慌不擇路的事情,性命是不會丟的。”
說要介紹,寒蕪喝了三杯靈酒之後,就開口述說起來,一點耍人的意思都沒有。
僅僅兩句話,白楚三人在暗自記下危險的同時,又心動不已。
被強者所滅的宗門遺址,比起自然衰敗,或是被其它宗門滅宗的宗門遺址來說,收獲簡直多得嚇人。
走幾步,就撿到一個乾坤袋,這種事情,是很有可能發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