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與蕭月茹這不溫不火的關係,著實讓人著急,難得有個絕佳的機會可以刺激他一番,邵萬梓自然不會放過。
“不急,若是真的錯過,我可以搶回來。”
輕鬆看出了邵萬梓的目的,白楚還是擺出了一副一點不著急的模樣。
看上去好像沒有要強求的意思,但連搶這個字都說了出來,顯然他心中並不是這般想得。
連搶都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,邵萬梓再不說半個字。
畢竟,目的已經達到,他也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,自然不會繼續說。
“去看他們拜堂成親?”
把衣服換好,白楚不置可否的問了一句。
不是新人,錯過這一幕,也不會遺憾,觀看與否,對他來說,並不重要。
“這等熱鬨,多半就這麽一次,當然要去啊!”
和淡然的白楚不同,邵萬梓將這件事放在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地位上,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,拉著他就走。
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他,白楚本就是去不去都可以,腳並沒有向灌了鉛一樣,提都提不起來,而是利落的交替抬起落下,向著厲嘯龍拜堂之處趕去。
到了附近,白楚這才發現,想著看新人成禮的人著實不少,把厲家專門劃分出來的一片地方,給擠了水泄不通。
甚至,有些人為了能站得高一些,連凳子都用上了。
出現這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幕,和厲家禁止任何修士飛在空中,有著不可磨滅的關係。
不讓人飛在空中,這並非厲家霸道,而是不用宣之於口的規矩。
若是有人飛在空中,到了新人拜天地的時候,拜得究竟是天地還是站在空中的修士,這可不好說。
為了不讓某些修士占了便宜,這才有了這等規矩。
擠到個不錯的位置,有不小的困難,但白楚二人,還是老老實實的靠著蠻力,死命往好位置擠去。
白楚強悍肉身帶來的蠻力,又一次在這種場合幫了他。
費了一番手腳,在新人還未出來之際,被他順利擠到了想要站著的位置。
和他一道走到此處的邵萬梓,腦筋一動,緊緊跟著他,站到想要站著的地方,過程比他倒是輕鬆的多。
兩人站了一陣,迎親隊伍中那些手持各種樂器的人,再度弄出了喜慶的調子,將厲嘯龍大婚的重要一環拉開了帷幕。
伴隨著樂聲再度響起,穿著一身紅衣的喜娘,踩著一種有些滑稽的步子,從舉行大禮的宅院中走出來。
故作醜態,將看熱鬨的修士逗得連連發笑,使得此間的氣氛,變得愈發喜慶起來。
不光是為了逗人,在笑聲的陪伴下,喜娘走到了停在門前的轎子前,將新娘請了出來。
喜娘把新娘請出來的那一刻,一隊排成一字的修士,以轎子為起點,厲家大門為終點,用一種赤紅色丹藥撚成粉末,灑在地上,鋪出了一條六尺寬的路,供新娘行走。
以丹藥鋪路,與白楚之前見過的用靈晶鋪路,還要鋪張的多。
但這一次,他並沒有嫌棄。
不同於之間大眾臉充胖子的家族,用大把丹藥鋪路,厲家是完全有這個實力。
路鋪好,喜娘攙著新娘,踏著丹藥撚成的粉末,向已經敞開的大門走去。
林婉兒頭上披著蓋頭,但還沒有到需要人攙著走的地步。
念力一用,就算雙眼完全被蒙上,照樣可以把四周的東西看個清楚。
這麽做,隻是為了應付一下傳了不知多久的習俗。
走完這不長的一段路,跨過門前擺著的火盆,林婉兒正式踏進了厲家大門。
成功進了門,可距離成為厲家的人,還有幾小步。
引著走到拜堂的地方,喜娘功成身退,將林婉兒獨自留在了原處。
拜堂的地方,正中擺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,桌子用一塊長長的紅布蓋著。
蓋在桌上的部分,沒有什麽特殊,和尋常紅布一摸一樣,垂下且朝向新人的部分,以金色絲線為主,其餘各色絲線為輔,左龍右鳳,繡著一副龍鳳圖。
桌上,由遠及近,擺著各種各樣的東西。
最前端,茶酒各八杯,左茶右酒,分立兩端。
茶酒中間,擺著一個托盤,托盤上有著一個裝著靈酒的酒壺,以及兩個靈酒裝了八分滿的杯子。
緊靠著托盤的,又是一個托盤,不過這托盤裏什麽都沒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