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高一階的修士,都壓製不住自己的殺意,這問題的答案,對於厲嘯龍來說,重要到何種程度,已經不言自明。
從鄧環嘴裏得到的答案,隻用兩種,要麽是根本無人派來,要麽是直接報出一個答案。
前者,隻是他為了揚名,自己做了這事,之後給自己找了棵好乘涼的大樹,殺了他,事情就了了,最多就是在庇護他的勢力身上割一刀。
後者,敢在這種日子,派出一個修為足以力壓在場所有人的家夥,不論是哪一家,這般挑釁的行為,都意味著要開戰,非滅族不可息事寧人。
隻有兩種可能,沒有撒謊的可能,也沒有撒謊的必要,從他嘴裏說出的回答,便是確切的答案。
至於胡亂一說,就禍水東引,根本不可能。
厲嘯龍乃至厲家上下,沒什麽傻子,自會去查證他的回答是真是假。
“沒人讓我來,也沒人能驅使得了我,借你揚名而已。”
輕易可以證實真假,鄧環也不做那沒有意義的事情,直言是為了揚名。
“借我揚名,膽子倒是不小。”
冷冷的笑了笑,厲嘯龍明褒暗諷的說了一句。
“不用拖延時間了,動手吧!”
“我想得太過容易,萬梓無法悄無聲息的布下陣法。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,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,如果先前想得一切能變成現實,白楚一定讓他們繼續聊下去,可惜想得與事實有所偏差,隻能用念力向厲嘯龍傳音,讓他做好動手廝殺的準備。
聽到傳音,厲嘯龍一點不避著鄧環,當著他的麵,將靈器拿在手上,而後把靈力灌注到靈器中,做出了要動手的意思。
“無謂的抵抗。”
不屑搖了搖頭,鄧環手上亮起藍紫色的術法光芒。
隻見他手隨意一揮,一隻看著有些模糊的鰻魚,被他用術法凝了出來,靈動的向著厲嘯龍攻去。
此間沒有什麽江河湖海,但那隻模糊的鰻魚,也僅僅是鄧環用術法隨手衍化出來的,無需遇水,也能自如活動。
看到這攻擊,處於謹慎起見,禦著靈寵向後退了幾步,並翻身下地,免得自己的活動,被胯下的靈寵影響。
謹慎的一躲,使得鄧環發出的攻擊,落了個空,隻打在他先前呆著的地方。
雖是落空,但打在地上之後,留下的一個坑洞,依舊鮮明的向所有人展示著方才鄧環隨手發出的攻擊,究竟有多厲害。
要是還呆在那裏,厲嘯龍覺得自己難免皮開肉綻,而騎著的靈寵,則必死無疑。
隨手一道術法,就有這等威能,可見鄧環有多難纏。
本來就沒想過能傷到人的術法,被輕鬆躲開,鄧環臉上沒有任何變化,隻是專心的繼續施展術法,開始真的傷人乃至殺人。
他花了一些時間,施展威能更強的術法,厲嘯龍也一刻不停的將自己的靈力灌注到手中的靈器中。
厲嘯龍往靈器中灌注靈力,從鄧環未動手,就已經開始,讓他此番真正激烈的交手,尚未有所動作,就已經占據了幾分優勢。
時間上的優勢,厲嘯龍沒有將之浪費,在鄧環術法還未施展出來之際,已經灌注完靈力的赤紅色短劍靈器,對著鄧環一揮。
伴隨著他的動作,橙紅的火焰,在鄧環身周燃了起來,將他頃刻吞沒。
厲嘯龍借由靈器發出的火焰,僅從肉眼上,就可以察覺出來,不同尋常。
除了火焰該有的顏色,看上去還有幾分粘稠的質感,像是稀釋了一番的岩漿,潑到了此處一般。
被火焰裹住,鄧環絲毫不慌亂的準備了一些施展的術法發出,而後禦器而起,脫離了這片火海。
鄧環發出的術法,看上去活像是把一大盆水潑出去形成的水幕一般,隻是水被壓縮到一定程度的雷電所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