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定了打人的主意,厲嘯龍的爺爺手指著白楚,將他一並算上,而後哼著小曲離開了厲嘯龍的小院。
老人一走,沒人束縛著,厲嘯龍臉上馬上就樂得跟吃了蜜一樣。
堪稱折磨的遭遇,他還能樂得出來,實在讓人佩服。
不過,仔細想想的話,他還能笑得出來,倒也是符合常理的事情。
畢竟是一樁大喜事,又沒誰逼著,不開心就怪了。
“你們先散了,隨便留一套就行了。”
事情落到自己頭上,有了發號施令的權利,邵萬梓馬上將院子裏站著的侍女儘數屏退,隻讓她們隨意留下一套衣物。
穿得再怎麽隨意,外人敢議論,邵萬梓相信,厲家人會告訴他們,什麽叫禍從口出,至於自己人,敢對他身上的衣服說一句奚落的話,已經可以考慮埋在那裏比較好了。
“還有什麽我倆能幫忙的,儘管說。”
幫著他度過了一劫,不該給他添堵的日子,邵萬梓也難得的讓他隨意支使自己,連一句廢話都不說。
能把越多的事情交給他們,那越說明厲嘯龍信任他們,他要是客氣,讓他們就坐著,邵萬梓反倒會心有芥蒂。
“還真有,我缺司儀和轎夫,還沒找到合適的人,你們倆考慮考慮?”
不和他們客氣,厲嘯龍直接將自己急需解決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司儀就算了,我還沒那個資格,轎夫的話,我倒是可以試試。”
沒有猶豫,邵萬梓直接接下了擔當轎夫一事。
司儀,需要有足夠強的修為和名氣,才能鎮得住場子。
要隻是什麽阿貓阿狗大婚,邵萬梓完全可以拍著胸脯說,自己能做司儀。
但厲嘯龍大婚,就算他能放心把當司儀的事情交給自己,邵萬梓也不敢接下來。
他的分量,還不足以鎮場,鬨出笑話,自己丟臉,對邵萬梓而言,還是一樁小事,弄得厲嘯龍也丟人,那他萬死也難辭其咎。
“我也當轎夫好了。”
還是孤身一人,但這大婚的禮節,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白楚,多少了解一些,司儀這事情,他也沒膽子接下來。
與邵萬梓一般,換做是別人,他完全敢接,縱然最後搞砸了,也沒什麽事,反正對方會不會鬨心,他都不會理會。
但在厲嘯龍這裏,就算幫不上忙,白楚也不願弄出什麽紕漏。
“那就拜托你兩抬轎子了,到了日子,誰敢來搶親,都給我宰了。”
“我不忌諱大婚的時候死人,見點血,看上去紅紅的,反倒還喜慶。”
“你兩放心動手,千萬不要留情。”
兩人應下了兩個轎夫,隻剩下司儀還難以定下,心情不錯的厲嘯龍,隨即提醒了兩人一句,讓他們心中對如何對付搶親的人,心中有個數。
話說得很豪邁,連大婚當日見血都不介意,聽起來似乎是在開玩笑。
聽起來像是玩笑,可白楚兩人心中都清楚,他說得話,沒有一個字是在開玩笑。
搶親這種事,是切切實實會發生的。
“放心,你都這樣說了,我們不可能留手。”
說出這番話,無非是希望兩個兄弟不要因為顧忌一些事情,下手少了幾分狠辣,讓某些人有機可乘,聽出意思的白楚二人,齊聲開口讓他放心。
嘴上應得乾脆,但要是有可能的話,他們依舊不會出手就抱著要人性命的心思。
紅事撞上白事,就算作為新郎的厲嘯龍不在意,可說出去終歸不好聽,接下了這重任,他們不得不為自家兄弟多考慮考慮。
當然了,真要是到了搶親之人即將得手的地步,他們肯定不會猶豫分毫,出手定然動輒就是要人性命的手段。
“你的婉兒在那,我們先過去,還是等你大婚之日,飛過去抬回來?”
接下了抬轎的差使,白楚二人也開始打聽起厲嘯龍的安排,免得弄得手忙腳亂的,幫不上忙不說,還添了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