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國羽從乾坤袋裏取出來的,是一件金光燦燦的甲衣,看上去似乎使用黃金製造的一般。
不過,也僅限於看上去像而已,真的有誰以為在這等關頭,他取出來的的東西,就是用黃金製造的,那這家夥一定是天底下頭號大傻瓜。
把甲衣往身上一拍,靈力灌注到甲衣之中,金色的甲衣像是有了生命一般,自己往蔣國羽身上各處附著而去。
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,無比合身的甲衣,就穿在了他身上。
甲衣穿在身上,蔣國羽舔了舔嘴角,雙眼閃過一絲狠厲,禦器對著連道非衝了過去。
至於能讓他重傷,乃至可以要他性命的術法,在這甲衣穿在身上的那一刻,就被蔣國羽拋在了腦後。
自己的東西有多厲害,他心中清楚的很,這些術法,在他靈力耗儘之前,蔣國羽有十成十的把握,連自己的一根頭發絲都傷不了。
禦器前衝,連道非的書法打在他身上,甲衣發出金光,便輕鬆擋了下來。
就連用來纏住他的那道術法,被他用身軀一撞,也在甲衣發出金光之後湮滅。
漫天術法締就的美,毀在不時亮起的金光中,卻罕有人因此謾罵蔣國羽,反倒為他喝彩多的聲音,開始飛速增加。
這些增加的聲音,來自先前那些為連道非喝彩的修士。
隻是觀戰而已,誰厲害,他們就為誰喝彩,和牆頭草沒什麽差別。
對他們來說,能看一場精彩的比試,就夠了,至於過程中毀了什麽,完全不會在意。
“同時禦使兩柄靈器,好膽色,怪不得你支持他。”
“就這份魄力,足以讓勝負隻在五五之間的比試,勝利開始向他偏移。”
看著勇猛向前的蔣國羽,寒蕪喃喃的念叨了兩句。
看好蔣國羽的白楚,心中的震驚一點不比寒蕪輕。
同時禦使兩柄靈器,稍有不慎可是要命的事情。
靈器這東西,禦使起來,隨心所欲,分外好用,可幾柄靈器一起用,很容易就被抽成人乾。
否則的話,想殺白楚的陳岩壽,也不會在強行使用多根九子化生釘之後,自己害死了自己。
要是他有耐心,一根一根用,結果說不得會不一樣。
當然了,也僅僅是說不得不一樣,並非真的能逆轉結果。
畢竟,那樣一來,也給了白楚很多自如活動的時間,不靠消耗,而靠自己動手殺了他,不是一件難事。
蔣國羽同時使用兩樣靈器,有晶變修為做後盾,似乎完全可以不用為這一點擔憂。
然而,威能越大的靈器,消耗自然也是越大的,腳下踩著的靈器,還沒動用過,威能如何,尤為可知,但身上的甲衣,能輕鬆擋住晶變術法,消耗肯定小不了。
禦器飛行,已經要消耗一部分靈力,這甲衣又要消耗大量靈力,就算身負晶變修為,稍有不慎,被靈器吸乾,是切切實實會發生的事情。
可惜,從穿上這甲衣的那一刻起,他就宛如脫離了弓弦的箭矢,已經沒了回頭的可能。
停止使用,倒是不難,但剩餘的術法,他隻能靠自己的肉身硬抗了,那樣倒是死不了,但對於一心要拿魁首的蔣國羽而言,必敗無疑,和殺了他也沒什麽區別。
衝開八道晶變術法的威脅,蔣國羽離著連道非隻有不到一丈。
禦器飛行,這點距離,簡直算不了什麽。
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,伸手在自己胸膛上一抓,把身上的甲衣褪下。
飛速把腳下禦使的靈器與甲衣一換,人還沒下落五尺,腳下踩著的,就已經變成了那件立了大功的甲衣,手上則拿起了先前踩在腳下的靈器。
靈力灌注到手中的靈器中,一柄柄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長劍出現在了蔣國羽身周。
這些幽藍色的長劍,與蔣國羽手中的長劍一般,劍尖指向了近在咫尺的連道非。
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,蔣國羽緩緩將手中的長劍往上抬,他身旁的那些顯然沒有實體的長劍,也隨著長劍劍尖方向的改變,該換了劍尖所指的方向。
這麽短的距離,蔣國羽完全可以以雷霆之勢,將還來不及反應的連道非擊敗。
這麽做,這場比試的勝利,馬上就會屬於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