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他們喝得開心之際,一位不速之客打攪了他們的興致。
來得不合時宜的,不是別人,正是先前被沈前一巴掌從天上抽到地下,還弄出一個大坑的天道宗虛神修士。
“有事說,沒事滾。”
被攪了興致,冷著臉看了一眼這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家夥,沈前火氣十足的說到。
“我打聽了一陣,沈前輩高徒也要參加這百宗大比,是否需要照顧,照顧到何等程度,我拿捏不好分寸,特來詢問一二。”
半彎著腰,臉上陪著笑,話語好似連珠箭一般,把自己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。
不知道倒還好,知道他有一個徒弟,還不多加照顧,徒弟要是沒取得什麽好成績,做師傅的會不會因為臉上無光而發作,這可不好說。
到時候,因為沒有多加照顧,讓這煞星再發火,那損失可比照顧一番需要耗費的資源大多了。
通過照顧,讓他得到第一名與得到第一百名,都算是照顧,但兩者之間不論是好處,還是操縱需要耗費的資源,都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。
拿捏不準,他也不敢胡亂決定,正中下懷,那還好,要是猜得有些偏差,事後說不準會前功儘棄,那損失可不小。
做不了決定,他也不自作聰明,直接來詢問真正需要顧及的人。
一開始的目的,隻是讓白楚見識一下年輕一輩的手段,他可沒有打算讓他一路的比試,都隻遇上一些臭魚爛蝦,他可不希望有人對他多加照顧。
相應的,他也不希望有人所有比試都故意給他安排勁敵。
“不用對他照顧,順其自然,能怎麽樣就怎麽樣,要是沒有其他事情你就可以滾了。”
應了一句,不耐的揮了揮手,直接趕起人來。
“還有一件事,經我核查,神道宗弟子陳岩壽,與沈前輩高徒有仇。”
“那場爭鬥,也是由他引發的,此子應當如何處置?”
被揮手驅趕,那人並不急著走,而是硬著頭皮站在原地,把腰彎得更下去一些,恭敬的詢問起來。
由於腰彎得足夠下去,誰也沒有看到,在他說話之時,目光中閃過的複雜神色。
“留著吧!安排他們倆打一場,能不能讓他死在擂台上看我徒弟本事。”
在殺與不殺之間猶豫了一會兒,終究不是他的仇人,他也不好做決定,索性把事情交給白楚,讓他靠本事去定下他的生死。
“是。”
與地麵近乎平行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,飛快應了一聲,馬上倒退著離開了這裏。
打發了這家夥,兩人繼續喝起酒來。
離開了這裏,這家夥一點都沒閒著,用傳音符把方才自己得來的答複傳給負責百宗大比的主事之人,便禦器去尋陳岩壽。
敢詢問意見,決定他的生死,他早早就把他給控製住了,才會有底氣去詢問。
找到陳岩壽之後,兩人密談了一夜,達成了一些皆大歡喜的條件。
就在兩人達成之後的第六天,弄得聲勢浩大的百宗大比,終於拉開了帷幕。
所有參加大比的修士,都提前一天得到的通知,要在天亮之前趕到比試的地方。
至於趕不上的,那隻能說與百宗大比無緣。
到了地方,白楚發現這天道宗為了這百宗大比,一點都不小氣。
占了一個秘境作為宗門所在,天道宗隻用上了不大的一部分,還有很多地方空著,為了百宗大比,專程清出了一片地方,搭建了近萬個擂台。
當然了,這近萬個擂台,彼此之間在堅固程度上還是有不小差距的,越是靠前一些啟用的擂台,就越不堅固。
真正大比使用的擂台,兩個虛神修士在上麵打得天翻地覆,也不會出現半點問題。
當然了,這等雷電,整個大比就那麽一座,造上太多,天道宗即使隻是牽頭,也依舊吃不消需要消耗的海量資源。
到了地方,並未直接開始比試,而是由專人開始收起所有人報名的憑證,並分發給他們一塊帶著數字的令牌。
分到的令牌,數字是按收取憑證的先後次序,可以說近乎隨機,白楚得到的,是一塊銘刻著三七四七的令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