認輸認得痛快,白楚也不讓他死得太過痛苦,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張靈符,靈力灌注其中,做好了激發的準備。
“小輩猖狂。”
正當白楚準備用靈符了解陳岩壽性命時,遠處傳來了一聲厲喝。
門開得有限,視線受阻,但白楚無比肯定,這聲音是衝著他來得。
除了這裏,這附近的人就隻是看看熱鬨,除此之外,什麽異常的事情都沒做。
一聲喝,為得不知道是什麽,但白楚清楚的知道,自己再猶豫下去,陳岩壽很可能會借此渡過死劫。
作為仇人,他不主動跳出來,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白楚不會與之計較,但既然已經露了麵,還敗在了自己手上,不來個斬草除根,他可不安心。
抬起手,將已經可以發出的靈符丟出,白楚半點留手的意思都沒有。
“果然猖狂,殺我天道宗弟子不說,還敢當著我的麵行凶。”
就在白楚發出靈符之際,對著他喝了一聲的修士,也終於走進了客棧,施展術法護住陳岩壽的同時,一臉不善的看向了白楚。
在他出手之際,白楚便麵色一沉,一隻手當即放在了乾坤袋上。
見識了他護住陳岩壽的手段,白楚無比肯定,此人是一個晶變修士。
畢竟,靈符這種東西,化靈修士都容易應接不暇,能手腳不慌亂的擋下,而且還幫著別人擋下,這修為肯定不止化靈。
見識過虛神修士動手,在與他一比較,很簡單就可以確定他的修為。
白楚手放到乾坤袋上的同時,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熱鬨的厲嘯龍,把抱在胸前的雙手放了下來,麵上顯露出一絲凝重。
邵萬梓臉上也同樣看不到一絲隨意,一個個陣盤被他從乾坤袋裏取出,又被他放了回去,好半天才把兩個陣盤拿在了手上。
“當著你的麵行凶,我就是行凶了,你欲怎般?”
“天道宗弟子與神道宗弟子勾結,暗害於我,你是打算讓我繼續,還是親自動手解決了他?”
麵色有些凝重,但白楚連晶變修士都坑死過,想讓他怕得說不出話來,根本不可能,做好了提防他的準備,就向著他質問了起來。
“暗害他?”
被質問了一番,來得晶變修士扭頭向外看去,想要從請自己前來的弟子身上得到一個答案。
看到請自己來得弟子一言不發的低著頭,他心中即刻有了數。
“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,你說暗害與你,那就暗害與你了,證據呢?”
知道了真相,但他還是擺出了一副不認的樣子,死活要白楚拿出證據。
證據,這兩個字著實在一時之間將白楚難住。
方才的一切,都隻是逼問出來的,有他在,有了靠山,就算把打暈的家夥喚醒過來,估計證據也沒了。
門外圍觀的修士倒是不少,可惜都是打得熱鬨了,才湊過來看得,也就一個人證都找不出來。
“看來你是咬死不認了,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壓得下這件事。”
“弄到最後找人搜魂,我看你天道宗如何狡辯。”
冷著臉盯著他,白楚話語中顯露出了幾分怒意。
在他說話之際,已經不用他明說,就猜出他下一步打算的邵萬梓,馬上取出靈晶,往已經取出的鎮盤中放去。
厲嘯龍也知悉了他的意思,往前走了兩步,站到了白楚身旁。
白楚話音落下之際,兩人齊齊動手。
用道術衍化出手臂,六隻手拿著靈符,白楚半點不節約的將靈符當做廢紙一般丟出去。
厲嘯龍施展術法的速度也不慢,腳往地上重重一踩,直接讓身前方圓五十丈的地方都變成了沼澤。
籠罩的範圍太大,門外圍觀的修士馬上像被捅了窩的蜜蜂一般,四散開去。
隻是看熱鬨,他們可沒有要卷入這場戰鬥的打算。
旁觀之人散得走,那晶變修士要對白楚下手,一定動得意思都沒有,雙腳直接陷進了沼澤,拔都拔不出來。
“老三,布陣,困住修士,我的靈力維持不了這術法太久。”
早早看到他取出陣盤,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,頭也不回的對著他喊了一句。
“來了,脫層皮吧,狗東西!”
把陣盤激活,邵萬梓麵色猙獰的將那晶變修士籠罩進了陣法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