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坤袋我無法認主,他沒死。”
需要梁紅玉踐行她對自己許下的諾言,白楚更加不想輕易得罪她,馬上有氣無力的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。
“活著?你沒騙我?”
從逍遙散人懷中躍到白楚身前,抓著他的衣領,無比激動問到。
“活著,要是這乾坤袋不是別人的話,我不能滴血認主,已經證明了一切。”
難以接受的結果,偏偏還要給她一個回答,白楚心中難受得緊,但嘴上還是一點不怠慢,快速回答了梁紅玉的問題。
“我能清楚的感覺到,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生機了,不像活著的樣子。”
“這乾坤袋肯定是他的,你不能滴血認主,他看來是活著。”
“可肉身完好又沒有任何生機的樣子,和我一樣變成鬼修了?”
白楚給了她答案,梁紅玉心中反倒疑竇叢生,低著頭,陷入沉思的同時,嘴上不經意的將自己所想得都給說了出來。
“前輩,渡劫無憂的手段你知不知道?給我如何?”
看她陷入沉思,都不再回去抱著逍遙散人,白楚知道自己給她帶來了一個怎般的好消息,順勢開始試探著從她身上達成目的。
“別打擾我!”
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,就繼續低頭沉思起來。
得不到答案,白楚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,坐到一邊,等待她有精力理會自己。
做事,需要把握好一個度,再問下去,易地而處,白楚都覺得自己會惱怒,索性不問。
“我想到了,玄龜長眠法,一定是這個。”
低著頭走來走去,想了好一會兒,梁紅玉似乎終於想到了心上人這種狀態的一個合理解釋,高興的在原地大聲叫了起來。
“小子,打幾道術法在他身上。”
想到了緣由,梁紅玉也想到了喚醒逍遙散人的辦法,當即開口支使白楚做起事來。
這什麽玄龜長眠法,白楚受見識限製一無所知,她開口,隻能照辦,動手的同時,他心中無比期望,這法子真的有效,免得自己又是竹籃打水,隻能落得一場空。
幾道術法打在逍遙散人身上,原本全無生機的肉身,開始一點點恢複了生機。
與此同時,一道陣法隨之激發,將逍遙散人護在了裏麵。
在陣法的守護下,逍遙散人生機複蘇的過程,得以順利進行,顯然是他日前留下的後手。
一炷香之後,白楚與梁紅玉已經可以在他胸膛上,微弱的起伏。
半個時辰之後,一雙眼皮開始微微顫抖起來,似乎在極力睜開。
又過了盞茶時間,逍遙散人終於徹底張開了雙眼。
睜開眼之後,把嘴一張,吐出一口黑氣,原本看著已經死了的逍遙散人,又活了過來。
恢複了生機,靜坐了一會兒,等到身體能自如活動,揮手關閉了陣法,一臉歡喜的看向梁紅玉。
“夫君……”
在消散之前,還能見他一麵,而且見到的是活著的他,梁紅玉帶著哭腔撲到了他的懷裏。
“阿玉,久等了。”
輕撫著她,逍遙散人無比愧疚的說到。
見到她的鬼修之軀,什麽都不用說,作為道侶,他即刻明白了這不知多久的歲月裏,她是怎麽度過的。
經曆的事情,他無法完全洞悉,但那一份煎熬,他卻能清楚的體會到。
聽到久違的稱呼,在他懷中的梁紅玉哭得愈發厲害。
久別重逢,白楚也暫時放下了自己的目的,悄無聲息的坐在了角落裏,默默的看著他們。
互訴衷腸,用上數日,也就夠了,不比梁紅玉先前在他懷中一動不動,大有要就此躺到湮滅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