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後,用來利誘的條件,還沒細說,雷係靈藥的巧合,也讓白楚已經猜了出來,多半就是那逍遙散人的渡劫手段。
多一些麻煩,照樣有可能得到的東西,白楚當然不會為了一個不一定能不能到手的東西心動。
留下易連山的命,他那隻烏角牛,在雷澤中行走,可以預測雷電落下,對尋找有不小的幫助,二者間如何抉擇,他心中早早將這筆賬算得清清楚楚。
“前輩,要讓我辦什麽事,你就明說吧!”
“若是不說,我們這就離開,臨走把這洞府拆了,讓它長埋與雷澤之下,斷絕了修士進來的可能。”
“養魂木護住了你,輕易不會被雷澤落下的雷電所滅,但你也不敢妄動。
“鬼修,也不是真正不死不滅的存在,終有一日會油儘燈枯。”
除非她能即刻就拿出白楚想要的東西,否則永遠都無法在兩者之間進行一個選擇的事情,也不與她過多的浪費時間,直接將話給挑明。
“小輩猖狂。”
被這般對待,那鬼修也有了氣,對著白楚一聲怒喝,大有要動手的意思。
對待發了怒的她,白楚什麽也沒說,向著易連山打了個手勢,扭頭就往外走去,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。
“等等,我把事情告訴你。”
“他要是去得話,事成的那一刻,就是你為他陪葬的時辰。”
不懷疑白楚真的會讓這間洞府長埋於雷澤,鬼修在他一隻腳走到門外時,再度挽留起他來,同時也不忘又一次暗示白楚弄死易連山。
轉過身來,做了個請的動作,白楚示意她可以將要讓他去做的事情說出來。
“你們替我去找一個叫林蕭的人,我會把畫像給你。”
需要白楚去辦事,再加上無法對他做些什麽,對方隻能無奈的將事情說了出來。
一個人,遠洋在外的,不一定是名字,更有可能是綽號之類的,例如雷澤中易連山所知的雷火道人,他就隻知道這麽一個綽號,並不知曉對方的姓名。
“逍遙散人叫林蕭?”
隻知道逍遙散人,並沒有在書籍看過林蕭這兩個字,擔心自己的猜測出了錯,白楚馬上動嘴求證起來。
“還有些名聲嘛,連你都知道。”
“看來他在外過得倒是風生水起,是不是有了新歡了?數千年都不來找我,讓我苦守到隻能淪為鬼修。”
冷冷笑了兩聲,臉上露出了寒心的神情。
看到她這怨念深重的模樣,白楚驀然想到了在凡俗時,從一本雜書上看到的一句詩,“多情自古空餘恨,此恨綿綿無絕期”。
“別誤會,他多半已經死了。”
圖謀逍遙散人的東西,但為她的苦守動容,白楚不想欺騙也不想隱瞞她,直接把逍遙散人大半可能已死的消息告訴了她。
“死了?不可能……你騙我……”
聽到這消息,絲絲黑氣從那鬼修身上冒了出來,一雙玉手也彈出了尖利的指甲,尖嘯著朝著白楚衝了過來。
在她動起來的那一刻,白楚不由一驚,還沒被傷到,但他已經明白了,為什麽鬼修會凶名在外。
那尖利的指甲落在身上,白楚覺得,瞬間就可以將他的肉身洞穿,再左右一撕,登時身死道消。
這等危急時刻,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靈玉空間,白楚已經做好了要躲開的準備。
不過,就在他將要動起來的時候,藍紫色的雷電穿破不知多厚的泥土,落在了對方身上,打得她哀嚎不已。
及時收住外泄的鬼氣,再加上有養魂木的守護,這才讓她撿回了一條命。
因一個消息,就如此激動,用情之深,讓白楚對於她方才險些取了自己的性命,也生不出怨恨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