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陷入回憶,白楚想起了關於困陣的幾筆描述。
詳細描述,隻是匆匆一瞥,即便很努力去回憶,白楚也沒全部想起來,但大致意思,卻被他靠著想起的文字九分靠解一分靠猜,給分析了出來。
書上寫著的,總結起來,大致是困陣的精髓就在一個困字上,不論布陣還是破陣,都圍繞著這個字,布陣重在把人困死,破陣重在擺脫這個困字,也就是脫身。
想起這些,白楚腦海中靈光一閃,他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破陣的關鍵。
脫身,直白一些的說,就是離開,這兩個字對於別得修士來說,並不容易,但對他來說,真的不難,無非就是四個字——靈玉空間。
想出了辦法,白楚一點時間都不浪費,閃身進了靈玉空間。
下一瞬,當他出來時,眼前看到的,又變成了之前那個衣櫃。
成功脫身,白楚即刻鬆了一口氣。
取巧的辦法,能否成功脫身,他心中根本沒有把握。
此刻成功脫身,著實讓他大為歡喜。
辦法雖好,但限製並不小,白楚能成功,運氣二字有不小的功勞。
也隻有在這等碰到了特定的東西,才觸動困陣的情況下才有用,要是覆蓋了一大片地方的困陣,進入靈玉空間,也隻是暫時脫身而已,一出來還是會被困住。
如果運氣差到極點,遇到的是連空間都禁錮的困陣,能不能進入靈玉空間,還是一個未知之數。
靠著靈玉空間和些許運氣脫身,白楚並沒有對衣櫃失去興趣,摸著下巴,開始思考究竟要如何炮製它。
一個首飾盒,有幾樣好東西,都沒有布下陣法守護,有陣法守著的衣櫃,可想而知裏麵有沒有好東西了。
已經有辦法應付衣櫃上的困陣,沒了任何危險,想讓白楚放棄它,除非直接殺了他。
想了許久,太好的辦法沒有想出來,隻想到了一個餿到極點的主意,那就是一次次的激發陣法,又一次次脫身,活生生把陣法耗到無法激發。
不會破陣,也難以以力破陣,白楚隻能這麽做。
這有這麽一個餿主意,他並不忙著動手,而是轉身去尋白彥。
他可不想,自己正在行事之際,易連山走了過來,被他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。
來路,已經試探過,沒有任何陣法,往回走,無比放心之下,白楚的速度遠非來時可比,也就能用來喝幾口水的功夫,他就已經回到了自己走進來的地方。
回到原處,向著左邊行去的時候,卻難住了白楚,沒有往左走過,他根本不知道,到底有沒有陣法。
無奈,他隻能暫且站在原地等著。
等了一會兒,耳邊傳來了微弱的腳步。
這腳步聲落到耳朵裏,白楚馬上警覺起來。
一人一猴,隻有四隻腳,即使易連山解除了與烏角牛合體,一共也就八隻腳,抬起落下之間,腳步聲遠遠不可能達到雜亂的程度。
他們在行走時,不可能發出這種聲音,這雜亂腳步聲的來源,已經可以不用再說了。
對待易連山,有把握能壓住他,再加上他靠著烏角牛,在預測雷電上有些用處,可以少不少麻煩,與他合作,哪怕是並不靠譜的合作,白楚也可以接受。
除他之外,在這雷澤中,所有的修士,隻要遇上,唯有一個殺字。
毫不遲疑的從乾坤袋裏取出幾個可以布下殺陣的陣盤,放好靈晶之後,悄無聲息的在原本沒有陣法的地方布下了陣法。
轉安為危,白楚輕手輕腳的退到了暗處,像在獵食一般,等待獵物的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