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擔心的,無非就是雙方的目的相同而已。
有此一問,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,不論是不是想聽到的答案,他都想好了應對的手段——直接用謊言去搪塞他。
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,放心,對於他創出來的垃圾,我沒興趣。”
“找他,隻是為了拿回他偷走的東西。”
從話語中聽出白楚在想些什麽,易連山當即表明自己對於逍遙散人創出的手段沒有興趣。
被猜出目的,白楚倒不意外。
逍遙散人出名的,也隻有那渡劫無憂的手段,正常修士用了大力氣去找他,除了這手段,也沒什麽好惦記的了。
被他猜出來,心中一點不覺得緊張之餘,白楚也開始好奇,他想弄到手的東西是什麽,連渡劫無憂的手段與之相比,都隻能落下一個垃圾的評價。
“別想了,那東西在尋常修士手裏,隻是一件廢物,唯有身具我族血脈的修士才可以動用。”
白楚臉上思索的神色,很快就被易連山看穿了想法,當即冷聲警告起來。
“該說說你的倚仗了,你究竟有何底氣,敢於說出我們尋不到你未必尋不到的狂言。”
沒有在這上麵多聊的意思,易連山隨即催促白楚將他的底氣展露出來。
騎牛走回來有一會兒了,兩人還是在無意義的試探著,一點真正實質性的消息都沒有說出來,這讓他本就不多的耐心,幾近消耗一空。
“東西到手,我要一觀,確認沒用,再給你。”
沒有急著回答他,白楚話音一轉,提出了一個條件。
東西沒有在手上摸過,隻是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,縱然說得天花亂墜,白楚也是半點不信。
“行。”
對於白楚有能力殺死他,易連山並不懷疑,但有能力殺死,與一定能殺死,那是無法相提並論的,還有一些倚仗可以保住性命,再加上那東西的確對外人無用,他答應的分外爽快。
回答完,質問的目光落在了白楚身上,示意他應該把之前沒有回答完的問題回答完。
“不急,雷澤裏你們的族人應該還有一些吧!你要是臨時反戈,和他們聯手怎麽辦?”
搖著頭,白楚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倚仗,反倒問了易連山一個他無法回避的問題。
“東西隻有一件,即便是親兄弟,你能讓?”
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楚,易連山用一個問題回答了他。
人皆有私心,私心二字,就是易連山能確保不聯合其他族人的最大保障。
推己及人,自己做得出一摸一樣的事情,這解釋著實讓白楚再說不出什麽。
“我的倚仗就是沒有倚仗,我覺得我能找得到,我就能找得到。”
雙手抱在胸前,白楚異常認真的說到。
“你在耍我?”
憤怒的看著白楚,易連山咬著牙,從嘴裏擠出了四個字。
我覺得能就能,這自欺欺人的手段,居然就是他的倚仗,而且還與他交談了這麽久,被戲耍了這麽久,越想易連山就越覺得憤怒。
“別急嘛!你們找了這麽多年,可抱著一定能找到的心思去找?”
“未曾有雷澤裏有修士放牧的消息傳出來,恐怕見過你們的修士不多吧!”
“躲躲藏藏的,又有多少心思放在找尋逍遙散人上?連找得心思都沒有多少,又那裏有底氣說覺得自己能找到?”
一開始就沒有戲耍他的意思,白楚接連從嘴裏說出了幾個問題,借著質問,讓易連山自己去思索,他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“我凝液修為,靠著些許蛛絲馬跡來雷澤尋找,之後靠猜測不斷排除逍遙散人不可能存在的地方,你們有這般細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