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心不小,可隻是因為他太過好奇,多少控製不住自己罷了!
看似太過異常,但仔細去想,也不過是合情合理的反應。
能知曉更多使用念力的手段,說不得就多了一種殺人的手段,對於白楚這種稱得上經常與人廝殺的修士而言,不可謂不重要。
“道友既然有興趣知曉,那我就說上一番好了,權當是你這壺酒的謝禮。”
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,背琴少年並沒有拒絕白楚,反倒有細說的意思。
他有說得興致,白楚再歡喜不過,將裝著酒的葫蘆在桌上放定,雙手放在桌子上,豎起耳朵,準備開始聽他訴說。
“念力除了尋常使用的手段,經過修煉之後,還可以用於攻防。”
“攻,手段就多了,我的琴音融入念力,就是一種。”
“念力傷人,直攻對方天虛,讓人防不勝防,往往殺人無形。”
理了一番思緒,將重要的東西避開,隻淺淺的和白楚談論起來。
說得不曾太過深入,最多就是對念力有一個新得了解,可還是讓白楚愈發有興致繼續探究,甚至學上一兩手攻擊的手段。
“道友不必如此意動,念力傷人也是有著弊端的。”
“要是雙方念力懸殊太大,可不會有任何效果。”
“以我而言,隻有聚雲後期的修為,你讓我去影響一名晶變修士,那完全做不到。”
喝了一口酒,潤了一下喉嚨,看著一臉意動的白楚,背琴少年轉而開始說起弊端來。
不能影響晶變期修士,言外之意便是可以影響化靈修士,能不能殺凝液修士,被他隱去,白楚也不知曉。
即便如此,這些許的了解,白楚發覺,他嘴裏的弊端,未必稱得上弊端,反倒是一樣十分好用的手段。
“至於用念力翻手,那倒是沒什麽特殊的,就是用來防範念力而已。”
攻說得精彩,但這防,終歸是被動的東西,隻一句話,就不再細說了。
加起來,所有話語,不超過十句,可白楚越聽越是驚訝。
“道友這一番話,為我洞開了一片新的天地,謝了。”
拿起桌上的葫蘆,敬了一番,白楚仰頭喝了一氣。
這番話和動作,既是在感謝他,白楚也是在將心中的一絲異動給壓下去。
一樣誘人的東西,聽多了,難免會想著弄到手上。
手段不錯,可還不值得白楚花費太多時間專程去尋覓。
念力如何用來攻防,這手段定然不多,否則的話,早就已然聽過,白楚不會直到此時,才從一個陌生修士嘴裏聽說。
數量不多的東西,注定是難以尋覓的。
一心去尋,或許耗儘壽元,也不能得到。
常言道:“有心栽花花不開,無心插柳柳成蔭”,不耗儘心思去尋,說不得什麽時候,就能遇得上。
得之幸甚,不得無失的東西,白楚也不想在可能會一無所獲的情況下,耗去諸多時間。
“小事。”
淡淡的應了一句,背著琴的少年,又動手彈起琴來。
這次,用心去克製,近乎本能一般的在琴音中融入的念力,被儘數壓製,沒有再讓白楚感受到半點異象。
伴著琴音,白楚也不客氣,徑直吃喝起來,看起來有點像拿著他當一個彈小曲侍者。
白楚沒有太過矯情,他也沒有太過計較,猶自繼續彈著琴。
或許,兩人都不計較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,這才會相處的這般愉快。
一連聽了十幾曲,桌上的酒菜,都被白楚裝到了肚裏。
見他吃完,彈琴的少年也彈出了最後一曲,談得曲子,白楚依舊聽不出是什麽,卻能聽得出個中的離別之感。
琴音落,伸手將琴背在身後,丟下一些靈晶在桌上,拿著白楚送給他的靈酒,邊喝邊走。
“道友留步,留個姓名,交個朋友如何?”
琴音才落,他離去的速度太快,不願打打擾他彈琴,白楚也一直不曾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