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曾專心修煉過肉身,白楚一身氣力不小,可打在一名凝液修士身上,還是不能將他重創。
沒有受多重的傷,可白楚的一通拳腳,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了諸多傷痕。
打完,輕輕吐出一口氣,大聲喊出一個爽字,白楚這才邁步向黃燦走去。
打了半天,又是在講經堂這等修士來來往往的地方,白楚才動手沒多久,就引來了不少太羲宗弟子圍觀。
等到孫淩雲站起,看到自己在諸多弟子麵前失了麵皮,一絲冷厲,從他臉上顯了出來。
手上的動作也不慢,一道術法,已經在他手上開始施展出來。
在太羲宗裏動手,哪怕是白衣弟子,會受到的懲罰也是不小。
真有仇怨,雙方到生死台上來個不休不休,不管誰勝誰負,宗門都不會管。
不過,私下動手,而且還是砸眾目睽睽的情況下,隻要這到術法發出,白楚會不會就此身死道消,是一個未知之數,可孫淩雲絕對會知曉一番,什麽叫做生不如死。
“呦嗬,膽子不小,還敢對刑堂弟子出手。”
正當孫淩雲手上的術法,已經將要脫手而出時,有兩名刑堂弟子,一左一右,重重的將手拍在他的肩膀上,把他拍了一個趔趄。
險些摔倒,手上的術法,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,也因為身形不穩,就此散去。
沒有去與拍自己肩膀的修士計較,哪怕他回過頭之後,就會發現,這根本就是他無法去與之計較的存在。
此刻的他,全部心神,都落在了白楚身上。
一再處在怒意驚人的情況下,他根本就沒有去留意給白楚的身份。
如今,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,整個人冷靜了不少,再看白楚身上穿著的衣服,一切就發生了改變。
兩條灰色的袖子,看起來不倫不類的。
但隻看那血紅色的衣服,孫淩雲立刻就醒悟了過來。
什麽狠話也不說,什麽報仇的舉動也不做,低下頭,灰溜溜的邁開腳步,朝著遠方走去。
走了還沒兩步,拍了肩膀的兩名刑堂弟子,手恍若銳利的鉤子一般,放在他的肩膀上,又將她給拉了回來。
“想著對刑堂弟子出手,你就打算這麽走了?”
冷冷的笑了笑,阻止他離去的刑堂弟子不屑的開了口。
“要如何賠罪?”
栽在自己眼睛上,孫淩雲見離去不成,也乾脆認栽,低著頭,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。
“簡單,道個歉就好。”
似乎是與自己無關,刑堂弟子這次也分外好說話,隻讓他道個歉,便可以了解此事。
輕飄飄一句道歉,不管對誰來說,隻要彼此不是化不開的生死大仇,都是很容易說出口的。
“抱歉,我不該對師弟動手,還請寬宥則個。”
欣喜的轉過頭,半彎著腰,看似誠懇的向白楚道起歉來。
說完話,轉過身去,長長吐出一口氣,無比輕鬆的打算就此離去。
然而,腳剛抬起來,站在他身旁的兩名刑堂弟子,再度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,用力捏了下去,既讓他覺得痛苦的,也讓他難以往前走上半步。
“兩位師兄,我已經道過歉了,為何還不讓我離去?”
帶著幾分無辜,孫淩雲輕聲向身後的兩名刑堂弟子問了起來。
“跪下道歉。”
也不與他多說,兩名刑堂弟子霸道的說出了道歉的方式。
“兩位師兄,這太過了吧!我隻是有動手傷人的心思,並不曾真的動過手。”
哪怕是自己有錯在先,麵對刑堂弟子提出的道歉方式,孫淩雲還是大聲抗拒起來。
“有這個心,就值得你跪下了。”
“真的動手傷了他,現在你以為是跪下就可以了事的?”
冷哼一聲,兩名刑堂弟子強行將他的身體給轉了過來,並且雙手齊齊增添了幾分向下的力道,大有孫淩雲自己不跪下,他們就幫他的意味。
形式比人強,自己看走了眼,孫淩雲也隻能暫時認了這等懲罰,雙腿彎曲,緩緩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