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蝕靈香散去靈力,碧水衣按說不能護住蔣玉嬋,可偏偏她毫發無損。
看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,偏偏發生了,腦子微微一轉,白楚就知曉究竟是這麽做到的。
那便是拿著前一息還喊著情郎的男修做防護,以他的肉身去抵禦靈符散出的烈火。
等到數息時間一過,靈力恢複,碧水衣可以再度使用,自然可以護得自己周全。
除了這一種可能,唯有蝕靈香不曾起效,才能讓她毫發無損。
男修都中了蝕靈香,白楚不相信她不會被這陰損的招數算計到。
這般一來,隻有她心如蛇蠍,這才可以活到現在。
想想自己分析出來的可能,白楚覺得今日不殺了她,自己絕對會寢食難安。
想了一陣,白楚將靈力灌注到了手上的靈符裏。
親眼見到了靈符的威能,知曉這是好東西。
哪怕手上僅剩兩張用於攻擊的,白楚還是沒有絲毫肉痛,隻想著能借著這張靈符,消耗蔣玉嬋更多的靈力,以期將她靈力耗儘。
水與火的不斷碰撞,蔣玉嬋體內的靈力,消耗的速度也開始快了許多。
邵萬梓布下的陣法,隻是以困人為主,沒有攻擊。
應對起來,對於靈力的消耗,也不算大。
可這靈符就不同了,用於攻擊的東西,想要消去其中的威能,注定在防禦上,需要消耗更多的靈力。
要不是禦器飛走,需要一些時間祭出靈器,而這些時間,不能專心控製碧水衣,會給他們攻擊自己的機會,蔣玉嬋早就祭出靈器,一走了之。
不過,世上終歸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,她在怎麽想著要不是,這用來防禦,效果奇佳的碧水衣,依舊存在著讓她難以離去的弊端。
等到白楚的發出的靈符燃儘,那紫紅色的火焰也消散一空,厲嘯龍揮手又丟了一張靈符過去,讓火焰再度升騰起來。
殺得修士多了,殺人之時,不要吝惜一切的道理,他可是清楚的很。
不少吝惜自己乾坤袋裏珍貴物事的修士,最終都讓他得到了那些他們臨死都不舍得用的東西。
第二道靈符發出,感受了一番自己體內的靈力,蔣玉嬋麵上開始顯露出幾分糾結來。
猶豫了片刻,體內的靈力越耗越多,她終於做出決定來。
散去碧水衣的防護,伸手在乾坤袋上一名,取出一張靈符,靈力灌注之後,朝著白楚三人丟了過去。
一切動作,一氣嗬成,沒有絲毫停滯。
可她的肉身,還是被靈符發出的火焰,在腿上留下了難看的傷痕。
對於不愛美的女修來說,這是無關緊要的東西。
可對於蔣玉嬋來說,這傷勢就等同於在她心上剜了一塊肉。
想要祛除腿上的傷痕,代價不算大,可用來祛除傷痕的丹藥,卻不是那麽容易遇上的。
在不知長短的日子裏,都會被這傷痕伴隨著自己,蔣玉嬋越想就越是心痛。
這也是她一直不願殊死一搏的原因,靈力恢複的她,怎麽說也是一位化靈修士,手上也有一些用於殺人的底牌,在她看來,殺了他們,並不難。
讓她不願動手的,便是這能在她身上留下傷痕的火焰。
心痛的看著自己雙腿上傷痕的同時,蔣玉嬋也一臉怨毒的關心起自己發出去的靈符。
靈符,不是她所能使用的最強手段,但卻是速度最快的。
難得抽出時間,都已經留下傷痕,再讓她嚐試一次,亦或是使用要散去碧水衣更長時間的手段,蔣玉嬋絕對不願。
所以,這一張靈符,承載了她不少的希望。
要是這張靈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,她說不得要開始思考,是否值得以容貌毀去作為代價,去殺了他們幾個。
毀去容貌,還有可能恢複,但在恢複之前的那段日子,對她來說,活著不會比死了輕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