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著氣,邵萬梓陡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這通道長得有些過分了,是不是陷到陣法裏了?”
還不等他開口,白楚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,轉過頭向他問了起來。
“多半是了,終日打雁終於被雁啄了眼。”
“平日布陣傷人,今天反倒輪到我陷到陣法裏。”
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邵萬梓憤憤的說到。
說完話,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,取出一把銀色長針,一邊四下觀察,一邊開始把長針往不同的地方插去。
他在忙碌,白楚二人也幫不上忙,隻能站在一旁看著。
比起往日的陣法,將他們無聲無息迷住的這個陣法,似乎有些不尋常。
平日裏,隻要數根長針,就可以破去陣法。
如今卻四處插了不少這銀白色的長針,眼前看到的,還是那長長的甬道,顯然陣法並未被破去。
陣法難纏,邵萬梓也是累得不輕,沒多長功夫,這雙眼就已經泛起血絲。
“這晶變期的老怪,倒也學過幾手陣法。”
“要不是我學得比他更高深,今天怕是要栽這裏了。”
從握著長針的左手抽出一根,似乎是有了破陣的把握,邵萬梓無比輕鬆的說到。
話音落,手中的長針刺到了腳下。
隨著長針落下,三人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起來。
如同平穩水麵映出清晰的倒影,卻被一枚落入水中的石子,引得泛起漣漪,進而景象錯亂一般。
虛幻與現實重疊,看起來,陣法即刻就要被破去。
不過,這般維持了一陣,眼前又被長長的甬道所覆蓋。
“這陣法有點難纏啊,真不愧是晶變期修士布下的,有意思,有意思啊!”
拍著手,沒有破去陣法,邵萬梓反倒興奮的笑了起來。
“希望坐化之時,帶了好東西陪葬,不然的話,可要虧大了。”
笑完,眉頭微皺,手開始向著乾坤袋伸去。
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塊,花紋比起以往所用的陣盤,更加複雜的陣盤。
大小上,也大了不止一籌,足有臉盆大小。
摸了摸陣盤,麵上顯出幾分不舍,顯然這一塊陣盤在邵萬梓心中,是有一定地位的。
不過,再怎麽重要的東西,該用的時候,就還還不猶豫的用去。
不然的話,守住了東西,損了自己的性命,那反倒失去更多。
放入足夠的靈晶,把陣盤往地上一按,邵萬梓隨即激發了陣盤中的陣法。
“這陣法倒是高明,破開有些難了。”
“以陣撞陣,相互乾擾,我不去破開,照樣困不住我。”
激活陣法,雙手抱在胸前,對於自己能想出法子,邵萬梓也微微有些得意。
幾重陣法相互交纏在一起,比起單獨布上一種陣法,來得更難。
相互影響,但凡有一絲不合,隨著時間的流逝,陣法就會自己破去。
此番,他們能進來,亦是因為陣法在長久的歲月流逝中,出現了一些問題。
不然的話,那化靈修為的修士,一觸碰到陣法,就被絞成碎肉的殺陣,來上千萬個聚雲修士,都不夠用性命去破的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這陣法自行運轉之下,也會越毀越多,讓一些修為更高的修士得以進入。
隨著陣法被觸動,彼此影響,那虛實交纏的畫麵,又出現在了三人眼前。
唯一不同的是,隻維持了不長的功夫,眼前看到的一切,就已經變成了實實在在的東西。
隨著他們眼前一切虛幻消去,身旁五六個修士眼前也恢複了一片清明。
看到身旁還有人,近乎是本能一般,一個個都施展起術法,準備殺了身旁的陌生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