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引得眾人紛紛應和。
“謝謝,讓大家擔心了。”寧婉君也笑著朝街邊百姓招了招手,“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,如今已沒多少大礙了!”
街道兩旁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穿胸重傷?”
“江老板,原來你竟是這樣的人,我看錯你了。”
那群茶客也醒悟過來,不約而同的對生事者投去鄙夷的目光——這既是表明立場,也是與傳謠者割席的自保之舉。
畢竟其他小道消息說說也就罷了,沒人會在意它的真假,但如果跟皇室有關,太過離譜的話可能會招來反噬。
那位江老板則麵色煞白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陳公子長出了一口氣。
寧婉君隻要現身金霞,類似傳言便會不攻自破,而他也能放心的繼續準備麵試了。
在眾人的夾道歡呼中,公主一行人穿過長街,進入了事務總局的大院內。
……
“這樣就行了嗎?”
大門關上後,寧千世摘下侍衛頭盔,看向夏凡道。
後者的目標則停留在畫中人身上——無論是視覺還是觸感,它都跟寧婉君一模一樣,因為需要用氣驅動的緣故,甚至在洛輕輕眼中,它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“感氣者”。唯一的區別隻在於,它沒有絲毫自我意識,隻是一具任由施術者操控的空殼。
“是,你完成了約定,不再是金霞的俘虜了。”片刻之後,夏凡才收回視線道。
可惜畫中人不能距離寧千世太遠,否則便會停止行動。同時寧千世也無法長期驅動畫中人,大量消耗的氣與高度集中的精神對身體來說是一種負擔,一天三四個時辰便是極限。
百展倒是利用邪祟之術控製過畫中人,甚至讓其成為了一個能自行活動的個體,但那畢竟是無人了解的禁忌之術,基本沒有複現的可能。
“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?”
“我不知道,哪裏有救回天樞使的希望,我就會去哪裏。哪怕是九幽地府,我也願意一闖。”寧千世回道。
雖然是一件渺茫之事,但他的語氣裏卻沒有絲毫猶豫。
“行,我會為你準備一輛馬車來裝載鑄魂匣,你也可以叫上過去的同僚——如果他們願意追隨你的話。”
寧千世露出些許意外的神情,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,“那些人的初衷並未改變,留在這裏協助金霞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才是他們該乾的正事。”他稍頓片刻,“聽說,你真不打算取代寧婉君上位?老實說……我其實不反感你這麽做,樞密府……或者說方士治理下的世界,有沒有皇室血脈並不重要。”
“那種麻煩的事情,我才不想乾。”夏凡聳聳肩,“如果整天被政務纏身,哪還有時間去探知方術的奧秘?”
寧千世看了他好一陣,才露出釋然的神情,“我現在總算知道,三妹為何那麽信任你了。”
說罷他拱手行禮道,“就此別過,後會有期。”
“後會有期。”
夏凡回了一禮,接著目視對方離開大堂。
沒等他在案桌前坐下,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。“府丞大人,乾大人想要見您。”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夏凡回道。
房門打開,羽衣使大步走了進來,粗壯的手臂撐在桌前,俯身朝夏凡壓迫過來道,“我聽聞你要離開金霞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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