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一大早,許月就起床收拾東西,既然決定要去找她爹媽,那她也不會猶豫不決。
這個家是真的很窮,一共就13塊八毛五分錢,票更是一張都沒有。
便宜爹媽每個月打十塊錢過來,看起來很多,畢竟一個工人的工資也才20多塊,這還是轉正了的。
但工人有票啊,許月和奶奶相依為命,祖孫倆掙的工分也不多,不要票的糧食得去鎮上的黑市買,那價格也很高!
所以哪怕便宜爹媽每個月打十塊錢過來,祖孫倆都過得緊巴巴的。
這是一個票證時代,光有錢沒有票,很多東西都買不了,而黑市上能買到的又貴得出奇。
被抓到還得蹲監獄,風險是很大的!
除了這13塊八毛五分錢的家當,就幾個爛番薯,還有院裡奶奶種的各種蔬菜。
本著不浪費的精神,所有的蔬菜都被她移植到了空間的黑土地上,現在院裡就隻剩下一棵高大茂密的棗樹。
棗樹目標太大,許月就沒有下手,蔬菜不見了,還好說一點,比如送給鄰居了,比如裝在大袋子裡麵帶去給爹媽了。
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收拾的,衣服也都是破破爛爛的,過冬的棉襖更是又僵又硬。
將就著收拾了一套不那麼爛的衣服,正好是現在穿的,最後,她背著一個破舊的背包,懷裡麵揣著村長叔開的介紹信,迎著初升的太陽,雄氣昂昂的向京城出發!
當太陽升到頭頂的時候,她已經走進了這個南鑼鼓巷,她繼續向著裡麵走了幾分鐘,就看到了這個曆史氣息,厚重濃鬱的八號院。
院子的大門敞開著,許月跨過高高的門檻,就準備往裡走!
這時一個戴著瘸腿眼鏡,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喊住了她。
“乾什麼的?乾什麼的?怎麼就往裡麵衝了?”
“找爹媽,找哥哥。”
許月簡潔的回了一句,就看著這個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,這應該就是閆埠貴了,紅星小學的老師,摳摳搜搜閻老西!
“找爹媽,找哥哥?你爹媽是誰?你哥哥是誰?報上名來。”
閻埠貴狐疑的看著這個雖然衣服上打著補丁,但是卻整潔乾淨的女孩子。
“許平福,許大茂。”
許月掃了一眼閻埠貴右手上拿著的那個褪色的灑水壺,乾脆簡練的回道。
“許平福,許大茂”閻埠貴在腦袋裡麵想了想,突然恍然大悟,他激動的一拍大腿:
“你是許平福的小女兒?五歲之前你也是住在這個大院的,後來被你爹媽送回老家讓你奶奶養著了。”
“對,我就是許平福的女兒,許大茂的妹妹。”
許月還是一副表情淡淡的樣子,閆埠貴也沒計較。
“哎呀,真是女大十八變呀,當年你走的時候還是個小不點呢,這一轉眼都長這麼大啦!”閻埠貴熱情的帶著許月走進了院子,“你哥和你爹娘就住在後院,我帶你過去吧。”
一路上,閻埠貴不停地詢問著許月的情況,許月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。很快,他們就來到了後院。
“大茂,快出來,看看誰來啦!”閻埠貴朝著一扇門喊道。
許大茂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,當他看到許月時,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
“這是……月兒?”許大茂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。
許月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