異術院。
趙靈音和林秀掌心貼著掌心,將源源不斷的寒氣送進他的體內,卻發現林秀正在直勾勾的看著她,目光中有一些從未有過的東西,忍不住問道:“你看我乾什麽?”
“沒什麽……”
林秀很快收回視線,不再看她。
他還是小瞧了秦婉的能力,她所製造的幻術,已經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。
她居然可以在現實中製造幻影,甚至製造一個和現實一模一樣的幻境,林秀可以看穿,是因為他有目之異術,換做其他人,恐怕根本分不清現實和虛幻,甚至連什麽時候進入幻境都不知道。
上次他能夠瞬間回到現實,其實不是因為目之異術,而是秦婉沒有認真。
她若是認真起來,在不用念力的情況下,林秀也無法擺脫。
能對抗她的,隻有同一係的精神力量。
對於她的禮尚往來,林秀隻能選擇接受,或者被迫接受。。
中午的時候,林秀和靈音一起等秦婉回去做飯,三人走出宮門時,看到秦鬆秦柏和幾道人影在宮門口等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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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鬆看到他們,立刻諂媚著上前,說道:“婉兒,婉兒,能不能借我一百兩銀子,他們說我要是不還錢,就打斷我一條腿,你不能見死不救啊……”
林秀看了一眼,秦鬆秦柏身邊的,明顯是賭場的人。
那些賭場,除了提供賭博場所抽成之外,其實更大的收入,來源於放貸。
賭徒們身上帶的銀子若是輸光,還可以找賭場借,隻是利率極高,九出十三歸是常規操作,比這更誇張的比比皆是,可以說隻要入了此道,遲早都會以家破人亡收場。
秦婉看著秦鬆,微微一笑,說道:“放心吧,隻是斷一條腿而已,死不了的。”
說完,她看也不看兄弟二人,徑直離去。
秦鬆指著她的背影,憤怒道:“你這個無情的賤……”
啪!
他的話還未說完,表情忽然變得呆滯,然後抬起右手,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巴掌,接著是左手,他站在原地,就這麽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抽著自己的臉,引得不少路人駐足圍觀。
秦柏見此,嚇了一跳,驚恐的看著秦婉,說道:“你,你對大哥做了什麽……”
秦婉看著他,漠然說道:“我和你們秦家,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,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,否則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秦柏臉色蒼白,嘴唇動了動,竟是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。
直到秦婉的身影消失很久,秦鬆才停止了自己扇自己的動作,他一臉茫然,摸著火辣辣的臉,喃喃道:“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
秦柏吞了口口水,顫聲道:“她,她和以前不一樣了……”
以前的他們,隻是將她當成家裏的婢女,以及一個移動的錢莊。
那個時候,她從來都不會拒絕他們討要銀子的要求。
他們兄弟對此早已習慣。
但這一次,秦柏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秦婉。
直到此刻,他在意識到,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,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。
賭場的那幾名打手,也剛剛從那震驚的場景的回過神來,心中暗道慶幸,幸虧那女子沒有多管閒事,不然的話,在大街上抽臉的,可能就是他們自己了。
一名刀疤臉漢子雙手環抱,冷冷的看著秦氏兄弟,說道:“說好的有人能還你們的銀子,銀子呢?”
秦鬆顧不得臉上的疼了,連忙道:“三天,再給我三天時間,三天之內,我一定湊夠一百兩還給你們!”
刀疤漢子冷笑道:“三天,三天之後又三天,我已經給過你們兩個三天了,既然你們還不了銀子,那就跟我們走吧。”
他一揮手,身後的幾人便架起秦鬆秦柏兩兄弟,秦鬆立刻說道:“你想乾什麽,我告訴你啊,我們是建安伯的兒子,你敢對我們怎麽樣……”
刀疤漢子冷哼一聲,說道:“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別說是建安伯的兒子,就算是建安侯,也得遵守我們的規矩。”
以逍遙閣的背景,區區一個二等伯,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裏。
秦鬆以前也欠過賭場銀子,但那時候,秦婉都幫他們兄弟兩個擺平了,這一次,他是真的怕了,一把鼻涕一把淚,慟哭道:“大哥,我求求你們,放我們一條生路吧!”
刀疤漢子瞥了他一眼,沒好氣道:“呸,什麽叫放你們一條生路,我又沒打算殺你們,殺人犯法的好不好,你們這些紈絝子弟,平日裏囂張跋扈,隨意踐踏律法,視人命如草芥,就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,我們正經開門做生意,不做殺人放火的勾當。”
秦鬆愣了一下,然後問道:“那你們抓我們乾什麽?”
刀疤漢子看了兩兄弟一眼,說道:“我們逍遙閣也不是不講道理,你們還不起銀子,也可以為我們乾活抵債,什麽時候賺夠了那一百兩,什麽時候再放你們走。”
聽到這些人不要他們的命,也不會打斷他的腿,秦鬆頓時放下了心,試探問道:“乾什麽活?”
刀疤漢子道:“你們兩個細皮嫩肉的,長得也算周正,又是親兄弟,也算是稀罕貨,這樣吧,你們兄弟兩個一起,伺候五次客人,這一百兩銀子,就算你們還請了……”
“伺候……客人?”秦鬆秦柏兄弟臉色一白,屁股一緊,秦鬆顫聲問道:“什麽客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