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府,建安伯看著林秀,咬牙道:“你說話算話,婉兒跟你走,鬆兒柏兒欠你的銀子,一筆勾銷!”
林秀笑了笑,說道:“我這個人向來一言九鼎,立字據吧,立了字據,你們夫妻二人簽字畫押,我把借據給你們,你女兒我帶走,此事就算了結。”
建安伯回到書房,取來紙筆,乾淨利落的寫了幾行字,然後夫妻二人雙雙在下方寫上名字,按下手印。
他將那張紙遞給林秀,說道:“借據給我。”
兩人各自交換了字據,林秀看了看,建安伯倒也沒有敢耍什麽花招,紙上寫的清清楚楚,秦鬆秦柏欠他一萬兩銀子,建安伯府無力償還,用秦府庶女秦婉抵債,從此以後,秦婉就是林秀的人了,和秦府再無半點關係,秦府和林秀之間的債務,也一筆勾銷。
日後哪怕林秀後悔,也不能把秦婉還回來。
確認無誤之後,林秀收好字據,說道:“好了,現在我們的帳已經了結了, 我們來算一算另一筆賬……”
建安伯楞了一下, 問道:“還有什麽賬?”
林秀對秦婉道:“建安伯之前說過,隻要你給他們一萬兩銀子,就放你自由,你已經還了他們近七千兩, 他們卻用你抵債, 按照法理,這七千兩是可以要回來的, 隻要你一句話, 清吏司就能幫你把這筆債討回來。”
建安伯麵色大變,立刻道:“這是我們秦家的事情, 與你何乾!”
林秀冷笑一聲, 說道:“抱歉,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秦家的人了,而是我的人,欠她的錢, 就是欠我的錢, 怎麽就與我無乾了?”
建安伯臉色發白,這紈絝, 是要將他們逼到絕境啊!
這時, 一直沉默的秦婉忽然說道:“算了吧。”
林秀看向她, 問道:“你想好了, 這可是近七千兩, 是你這麽多年, 辛辛苦苦賺的, 就這麽算了?”
秦婉點頭:“算了。。”
見她似乎是決定了, 林秀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秦婉走進一個陰暗的小房間,片刻後, 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走出來,說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和林秀走出秦府的時候, 她的腳步,有一瞬間的停頓,最後回頭看了一眼,然後便轉身離開, 再也沒有回頭。
建安伯夫人慍怒道:“看看,看看你生的這個沒良心的家夥,我們供她吃供她穿, 把她養到這麽大,她話都不說一句, 就這麽心甘情願的跟著一個外人走了,我早就看出來她是一個白眼狼!”
建安伯也一臉陰沉,咬牙道: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,本伯好歹也是當朝二等伯,竟然被一個紈絝如此的欺辱,我一定要在陛下那裏參他一本!”
……
秦府之後發生的事情, 林秀就不知道了。
柳清風和幾名清吏司捕快,離開秦府後就回了清吏司。
林秀和秦婉也回到了新宅子,一路之上, 秦婉走在前麵, 他跟在秦婉身後,全程兩個人沒有半點交流。
走到院子裏時, 林秀才對秦婉說道:“很抱歉, 沒有事先告訴你這件事情。”
秦婉抬頭看著他,問道:“為什麽幫我?”
林秀很無所謂的說道:“你可以當做是我可憐你,我這個人,最大的缺點就是愛管閒事,遇到什麽看不慣的事情,總想管一管,我看不慣秦家那兩兄弟,也看不慣你們秦家人,僅此而已。”
秦婉淡淡道:“你最大的缺點是不是愛管閒事,是好色。”
林秀辯解道:“我認為好色不是缺點,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,當今陛下有二十多位妃嬪,你能說陛下好色嗎?”
說完,他又對秦婉笑了笑,說道:“當然,也不排除我想通過這件事情來獲取你的好感,先得到你的心,進而得到你的身體,畢竟,對於一個正常且好色的男人來說,誰不想擁有秦婉呢?”
秦婉忽然笑了,她看著林秀,挺起胸脯,揚起下巴,閉上眼睛,然後說道:“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,你現在可以對我為所欲為,想怎麽就怎麽樣。”
林秀承認她這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很誘人。
她做出這個動作後,無論是攬著她的腰,吻住她的唇,然後激情的深吻,還是儘情的探索她的身體,都很方便。
但林秀並沒有感受到她的誠意。
她如果有誠意的話,應該是在晚上把林秀叫到她的房間,關上門,脫了衣服,然後再這麽做,而不是選擇在靈音回來的時候。
趙靈音站在門口,震驚的看著院子裏這一幕。
秦婉在乾什麽?
她做出那個動作是什麽意思?
是讓林秀吻她,還是摸她的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