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這次請的刺客,明顯不一般。
雖然他的武道修為不高,但卻能在沒有身體接觸的情況下,讓人中毒身亡,明顯是擁有此類的異術能力,也難怪秦武死後,清吏司的仵作都沒有查出什麽端倪。
哪怕是高階的異術師或者武者,一不留神,也得栽在他手裏。
林秀不知道阿珂中了什麽毒,但在他麵前,不管什麽毒,都沒有區別。
將阿珂抱回了房間,林秀沒有費多少力氣,就用能力將她體內的毒素清除,阿珂靠在他懷裏,用不多的力氣咬牙說道:“他用毒,卑鄙!”
林秀沒忍住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,說道:“你是第一天行走江湖嗎,和一個刺客講什麽規矩,如果不是有我在,你就被這個比你還弱的家夥反殺了。”
阿珂嘴唇動了動,最終還是沒能反駁林秀。
他說的不錯,今天晚上,還是她大意了。
她是刺客,刺客就要一擊斃命,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,如果第一時間就直接擊殺他,他是沒有任何下毒的機會的。
換做以前,她一定會這麽做。
但今晚,她的身邊有他。
有他在身邊,她的心裏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。
將阿珂放在床上,林秀走到外麵,在那刺客的屍體上一陣摸索。
刺客一般沒有固定的住所,他們重要的財物,都是隨身攜帶,林秀從他身上摸出來了七千多兩銀票,還有一個令牌。
令牌似乎是由純金打造,一麵刻著一些繁瑣的花紋,另一麵刻著一個數字,十五。
林秀記得,他當初從那匪首身上,也得到過一個類似的令牌。
他右手一翻,手中便又出現了一枚令牌,將兩個令牌對比了一番發現,除了數字不同,這兩個令牌其他的地方,一模一樣,沒有任何區別。
他將令牌拿到房間,給阿珂看了之後,阿珂道:“這是暗影組織的令牌,這兩枚令牌的主人,都是暗影組織的刺客,另一枚令牌你是怎麽得來的?”
暗影組織林秀知道,這是活躍在大夏境內的一個刺客組織,乾的是收錢殺人的勾當,這個組織存在已久,朝廷也沒有刻意的針對他們。
因為這是一個中立組織,向來都是隻認錢,不認人,不會故意和朝廷過不去。
阿珂疑惑道:“暗夜組織的一號,也是他們的首領,十一號是除首領之外,排名前十的刺客,雖然是最後一個,但實力肯定是地階,他的令牌,怎麽會在你的手裏?”
林秀稍微給她解釋了一下的到這枚令牌的過程,阿珂叮囑他道:“這枚令牌你要藏好,不能輕易展露出來,如果暗夜組織知道是你殺了他,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,到時候,可能會有地階的刺客找上來……”
林秀將這令牌收進空間,說道:“放心吧,我不會讓別人看到的。”
隨後,他將那七千多兩銀票給阿珂,說道:“這些銀子你拿著,我不缺銀子,你們比我更需要。”
阿珂看了看林秀,沉默了片刻,並沒有拒絕。
天道盟的確很需要銀子,有了銀子,可以做更多的事情,幫助到更多的百姓。
隻是,這是七千兩銀子啊,這些年,她見過多少人因為銀子兄弟鬩牆,夫妻反目,但卻有人將七千兩銀子送給一個沒有見過幾麵的陌生人。
他也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陌生人。
還會為了與他沒有關係的百姓的公道,計殺權貴。
他是和她們一樣的人。
看著她收下銀子,林秀又叮囑說道:“還有啊,你以後在外麵,不管是做什麽,一定不能魯莽,要時刻記得,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雖然你是女子,但道理是差不多的……”
阿珂看了看他,說道:“你很囉嗦。”
林秀瞥了她一眼,說道:“我還沒說完呢,出門在外,多留一個心眼,不要太相信別人,不要吃不熟悉的人給你的東西,也不要睡在不熟悉不安全的地方,知人知麵不知心,小心被別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……”
不放心的叮囑了她許多事情,林秀利用隱身和飛行,將那刺客的屍體轉移到城外埋了,回到家裏,又將院子裏的血跡處理掉。
第二天早上,他醒來的時候,阿珂的房間裏,已經空無一人。
她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,隻有床上還殘留著一絲幽香。
她是屬於江湖的,這裏隻不過是她短暫停留的地方。
今天晚上,這座空曠的宅子,又是他一個人睡了。
去俏寡婦那裏吃了包子,順便看看她那裏的情況,畢竟是狗皇帝交給他的任務,林秀還是要自己看看才放心。
之後,便照例去異術院和明河公主雙修。
在和明河公主雙修之前,他要先和靈音在玄冰床上修行,吸收玄冰的寒氣,讓冰之異術所能增長的元力飽和。
靈音又變成以前的靈音了,妄圖想要像以前那樣榨乾林秀。
但今非昔比,他天天都在極限的壓榨自己,別說靈音一個,就算是她加上明河公主,林秀也應付得來。
靈音想要通過榨乾他,來阻止他在外麵沾花惹草的目的,恐怕要落空了。
林秀對她的了解,甚至要超過對自己。
她的那點小心思,自然也瞞不過他。
林秀今天很早就結束了修行。
他打算以後早點去看貴妃娘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