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整個晚上,林秀隻睡了一個時辰。
一大早他就起來,在俏寡婦那裏吃了包子和粥,回去的時候,還給阿珂帶了一份。
他走在街上,聽到路人都在議論一件事情。
“聽說了沒有,昨天薛老國公突破天階了。”
“當然,那時候我也醒了,薛老國公剛剛突破,就去找宋家的麻煩,真是火爆的脾氣!”
“那是,誰讓宋家當初那麽囂張,同樣都是豪門,前段時間薛家都被欺上頭了,這誰能忍?”
“昨天晚上,他和宋家那位,還在城外打了一架,我剛剛去瞧過,好家夥,幾座山頭都被燒光了,兩條山溪也直接消失,這就是天階強者的實力嗎?”
“也不知道他們誰贏了。”
“我覺得是宋家那位,他晉入天階的時間要早。”
“我覺得是薛老國公,他的能力更加狂暴凶猛……”
……
林秀也是今天才知道,原來昨天突破天階的,竟然是薛凝兒的祖父。
他聽薛凝兒說過,薛老國公閉關已經有幾個月了,沒想到真的被他突破了瓶頸,這樣一來,王都最頂級的勢力,便又增加了一個。
天階之下皆螻蟻,王都權貴雖多,但真正立於巔峰的,也就那麽幾個。
皇室一脈,一個一等公,三個二等公家族,都有天階強者存在,現在則又多了一個。
林秀也不知道是該高興,還是該憂愁。
薛老國公是薛凝兒的祖父,林秀理應為他高興。
可今日以後,薛府在王都的地位更高,他和薛凝兒在一起的阻力也就更大了。
薛府的千金,絕對不可能下嫁給他當妾,正房的位置,又牢牢被趙靈珺占據,一天不和趙靈珺離婚,他就一天不能給別的女子名分。
這個時候,林秀有點羨慕那個狗皇帝。
如果他是皇帝,自然就不存在這個問題。
趙靈珺是皇後毋庸置疑,但他可以給凝兒封個貴妃,彩衣就封淑妃,後麵還有九嬪,貴人,美人,想封給誰封給誰。
這真的是像他這樣的人的終極夢想。
回到家中的時候,阿珂還沒有醒來。
她體質不如林秀,昨天晚上和林秀修行了一夜,估計要比他多睡一會兒。
林秀將早飯放在鍋裏熱著,來到院子裏繼續練功,不一會,薛凝兒就從外麵跑進來。
一邊跑,還一邊回頭看了看,像是擔心有人跟著一樣。
林秀收起長槍,笑道:“恭喜凝兒,薛老國公晉升天階了。”
薛凝兒跑到他麵前,挽著他的手臂,開心道:“你也知道了啊……”
林秀撫摸著她的秀發,說道:“當然,昨天晚上鬨出了那麽大的動靜,今天百姓們都在傳。”
薛凝兒嘟了嘟嘴,說道:“爺爺也真是的,這麽大年紀了,還學人家打架……”
林秀隻是笑了笑,沒有說什麽。
薛老國公脾氣固然火爆,這但這一戰,恐怕也是為了立威和雪恥。
隻有這樣,薛家曾經丟掉的麵子,才能再次拿回來。
以後,王都也不會有人敢輕視薛家。
這時,薛凝兒又苦惱道:“今天早上,家裏來了很多人拜會爺爺,我也得幫忙招待,我趁他們不注意,就偷偷跑出來見你了,和你待一會還得回去……”
片刻後,林秀坐在院子裏的石椅上,薛凝兒坐在他懷裏,摟著他的脖子,憂愁道:“怎麽辦,我們的事情,家裏本來就很難同意,現在爺爺晉升,陛下將他的爵位又晉了一階,他就更加不會答應我們的事情了,如果被他知道,我甚至不能來見你……”
她原來是在擔心這個,林秀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,說道:“兩情若是久長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,我答應你,遲早有一天,會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。”
薛凝兒靠在他胸口,笑嘻嘻的說道:“我相信你……”
她是偷跑出來的,林秀沒辦法和她溫存很久,沒過多久,她便依依不舍的回去了。
陳珂從房間走出來,靠在門口,說道:“沒想到你這麽會騙女子。”
林秀反駁道:“兩情相悅的事情,怎麽能叫騙呢?”
陳珂問道:“那梨花苑那個戲子呢,你要怎麽解釋?”
林秀道:“我對凝兒是真心的,對彩衣也是真心的,不可以嗎?”
陳珂瞥了他一眼,說道:“所有的男人都這麽說。”
林秀道:“對於男人,不要看他們怎麽說,要看他們怎麽做。”
陳珂沒有再說什麽,蹙起鼻子嗅了嗅,然後便走進廚房,出來的時候,嘴裏咬著一個包子。
對於林秀,她其實是能夠理解的。
世人皆想娶趙靈珺,雖然林秀娶到了,但還不如不娶。
剛才那個漂亮的女孩子,看他的眼睛裏滿是愛意,連她也看的出來,有這樣的女孩子在身邊,又何必娶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。
林秀看著她吃完包子,問道:“你今天有什麽事情嗎?”
陳珂擦了擦手,說道:“去殺一個人。”
“……”
不愧是刺客,這種話說出來,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林秀又問道:“殺什麽人?”
陳珂道:“一個惡霸,欺男霸女,無惡不作,官府卻任由他作惡不管,我去殺了他,為民除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