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南州後麵被調到了京市,在京市32所研究院待了幾年,今天是蔣南州退休的日子,陸靜秋專門買了一個蛋糕,做了幾道他愛吃的菜。
準備慶祝一番。
這幾年,他們兩口子一直在京市的那個二進院住著。
依著陸靜秋的風格,她對住的地方要求很高,所以幫搬過來。就把房子修整了一番。
後院那個小花園,假山流水,都重新修整了一番。
在後院還蓋了個陽光房。
這些年,陸靜秋都處在半退休的狀態,沒事兒的時候,就喜歡在陽光房裏待著。
可惜,身邊已經沒了花花,花花跟著她們十年,在小承九歲的時候,老去了。
從那以後,陸靜秋也沒在養過貓。
以前有兒子女兒在身邊,現在兒子在軍區,女兒大學畢業,也進了一家不錯的公司上班。
跟她不一樣,學的是美術學,就喜歡畫一些二次元什麽的,工作好像是什麽二次元的東西。
她也不懂,但看著用電腦做出來的人物,還真挺好看的。
陸靜秋在等著蔣南州回來的時候,蔣南州卻從花鳥市場回來。
見到陸靜秋的時候,笑著從懷裏給她拿出了一個小三花:“秋兒,看我給你買了什麽。”
“小貓。三花的。”
“恩,我看它像花花。”
“這多大呀。”
“說是兩個月。我看著不大。”
“呦呦,好小,比我剛認識花花的時候大不了多少。”
蔣南州笑道:“咱們就叫它花花吧。”
“好。走,蔣同誌,為了慶祝你馬上加入退休生活,我特意為你做了幾道好菜,走。”
陸靜秋一手抱著小花花,一手拉著蔣南州。
雖然都是五十多少的人了,但陸靜秋看來,蔣南州還是如初見他時的那種魅力。
臉上多出的皺紋,反而更顯得出他那成熟的魅力。
不像其他人那般中年發福,身材保持的很好,步伐沉穩有力的,別看兩人生活了這多年,有時候陸靜秋看著他,還能把自己迷住。
還別說,中年大叔的魅力是不可估量的。
蔣南州看著玻璃房裏的那個蛋糕,遺憾道:“可惜小承和滿滿不在。”
“等他倆乾啥,今天我就想和你過二人世界。”
蔣南州笑了,毫不顧忌在陸靜秋臉上親了一口:“行,就咱倆。”
這一天兩人吃的很開心,一邊吃一邊計劃著,接下來的退休生活。
當然要先去西城看看,爸爸和親人都在那邊呢。
蔣南州和陸靜秋在京市過了一段退休後的日子。
早上去公園散步遛彎,一起去買菜,一起做飯。
打掃衛生。逗逗小貓。
他看書,她畫畫,也是神仙般的生活。
有時候蔣南州想起他剛去關山機械廠做的那個夢。
有些恍惚,好像現在的日子,和夢裏吻合了。
春暖花開的時候,蔣南州開車帶著陸靜秋回了西城。
這會兒的羅心悅和商則,也都退休了。
薛家念也把農商市場的生意關了,留下房子出租。而且這幾年,農場那片地方政府規劃建居民樓樓房。
這塊地被衛錦城拿了下來,已經下地基了。
薛家念現在空間,都快成了擺設,而且現在處處都是攝像頭,也不敢用呀。
當然這事兒也就隻有他們夫妻倆知道,就連他兒子都不知。
兒子跟著爸爸在廠裏打理事物,她閒來無事,時不時的去看看石教授夫婦。
學校家屬樓裏,相識的老同事,沒有一個不羨慕石教授夫婦的。
說他們雖然受了幾年的苦,但在那邊給自己找了個好女兒,你看看現在,把老兩口照顧的有多好。
不過薛家念現在正愁呢。
見陸靜秋回來,三個老姐妹又聚到了一起:“靜秋,心悅,最近有個老人,自稱是衛錦城的媽媽。”
陸靜秋挑了小眉:“啥,多大了,啥人呀。”
羅心悅第一想到的就是騙人的:“是不是你們之前村的,衛家那些人看你們發達了,找的人過來撈好處的?”
薛家念搖搖頭:“我看像是真的,她年輕時的照片我看了,還真和錦城有些像。她是最近才回國的。一直在找之前的孩子。我看著也挺有錢的,不像是撈好處的。”
“國外的呀。那她說當年怎麽回事麽?”
“當年她跟著她愛人,不過,好像不是錦城他親爸,據她說,錦城他親爸在懷他的時候就死了。生他的時候,是從滬市去羊城投奔家人,誰知道家人早已經走了,留下她在羊城一個小縣城生下孩子,
當時她一個人,每個看顧,孩子也丟了,她當時死的心都有,找了半個月也沒有任何下落,最後身體承受不住,倒下了,後來是一直愛戀她的同誌,也就是他現在的老公,怕他一個人出事兒,就帶著她出了國。
跟著現在的老公,生了兩兒一女。
前幾年老公去了,她年紀也大了,時常想起醫院丟失的孩子。就讓家人帶著她回來。”
陸靜秋道:“所以說,她去那邊查出了老衛?”
“是,當初派出所也有檔案呀,再說前些年衛家鬨的那麽厲害,很好查的。”
羅心悅道:“她人還在這兒呀。”
“恩,在附近酒店住著呢。”
薛家念道:“你家老衛怎麽個意思。”
薛家念道:“能有什麽意思,要說以前吧,可能還想著找找自己的家人,現在,都這麽多年了,人都五十多了,早都不在意這些了,不管是真是假,她也不想認。”
這事兒挺讓人唏噓的,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後。那老太太單獨見了薛家念。
把滬市的一套宅院的房契給了她,說是當年衛錦城的父親留下的。
這該是錦城的。
老太太看出來了,這個從小沒見過一麵的兒子,不太想認她。
這段時間,她也想通了,知道兒子還活著,過得很好就夠了。
這麽多年沒在身邊,對她也沒什麽感情。
那就知道有這個人就行了,以後見麵能打個招呼,她就很高興了。
把房子留下後,帶著家人又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