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靜秋從姨夫家裏出來後,去了社區給蔣南州打了個電話。
“南州,我已經到了,今天上午到的。”
“到家就好,好好休息幾天,我過幾天也要去學校了,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還有,你寫的那篇文章我幫你送到劉編輯那邊了,他說挺好。”
“真的?能用?”
“能不能用,你注意點兒十五的報紙。”
“恩,好。你和爸爸爺爺說一聲,我到了。讓他們別擔心。”
“恩。”
和蔣南州通過電話,就去了單元樓那邊,很長時間沒回來,屋裏都落灰了。
打開燃氣罩燒了一壺熱水,把屋裏打掃了一遍。
“大哥,咱爸是村長,你把咱爸咱媽帶走去享福,這村長不乾了?咱爸要是不乾村長,咱們村裏有什麽好政策,也落不到我們兄弟身上呀。你是被小妹帶出去一家子時來運轉賺錢了。
但你兩個弟弟還沒有呢。
眼看咱們山頭,還有魚湯承包的項目就要下來了,還有土地,咱們山下麵的土地開荒,好幾百畝呢,一出租就是十年,一畝五塊錢。我們和二哥商量好了。我們一起租個二十畝地,在包個魚趟。爸都給我們打點好了。這時候可不能走。琳琳,你說是吧。”
夏琳覺得這次過年回來就是個錯誤。
這個年裏她沒感覺到久違的親情,而是幾個嫂子的各種算計,就連幾個哥哥也都不一樣了。
果然,有些人,能同苦,不能共甘。
遇到利益,都是自私的。
二哥都說問到她了,她也不能蜷縮著不動,清了嗓子道了句:“大哥,你想接爸媽去市裏享福這事兒是好心。
但這個時候爸不當村長,確實可惜。
你聽二哥說得沒,咱們村裏這幾年,有不少好政策。如果真離開了,可真虧大了。”
上輩子她爸因為陸靜秋的爸爸在背地裏使壞,撤了她爸的村長位置。
那幾年也真是政策好,又是搞養殖,又是包魚塘的,租地的。
還有種果樹的。
不少人都因為這發了家,她爸雖然是個好村長,但那些年也得罪了不少小人,村長不乾以後,不少人過來踩一腳,在背地裏使壞的。
他二哥是承包了魚塘,但因為被人下藥,賠了不少。
三哥也沒承包地,整天那一畝三分地的,麵朝黃土背朝天也乾不出來啥成就,後來孩子大了,需要錢,就加入了進城務工的大軍,整天在建築工地累死累活的。
一家子沒有一個活得輕鬆的。
她回來了,這輩子不知道為什麽,陸靜秋沒發生什麽事兒,她爸爸也談不上報複他們。
所以村長的位置還是穩穩的坐著,別看官不大,在村裏生活,那也是有很多話語權的。
所以,村長的位置不能丟。
高澍也在一旁點頭道:“琳琳說得對,爸村長乾的好好的,可不能說不乾就不乾。”
一旁的二嫂輕哼了一聲道:“小妹,你還看不出來麽,什麽是讓爸媽過去享福,我看大嫂就是想要爸媽過去幫忙看孩子。
大哥家三個孩子,他們兩個整天在外麵忙來忙去的,哪有時間照顧孩子,不就想著讓媽過去帶孩子麽。”夏二嫂說完,又對著夏大嫂道:“大嫂,我說得對吧。不過呢,你也不能啥事兒都想著自己,咱們一大家子呢,不說我家老三才兩歲,老三家小的也是剛過一歲生日,這肚子裏又懷了一個。咱爸媽要是跟你們走了,我們兩家怎麽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