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蔣南州就去了隊裏,陸靜秋也沒睡懶覺,吃過早飯直接去了門店那邊,先去找了薛家念。
自從薛家念說找了個店員後,陸靜秋還是第一次見,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姐。
個子高高瘦瘦的,看著有些滄桑,人到是挺活泛,她進來這一會兒,有不少客人,都是她在招呼。
一旁的薛家念見她過來,笑著道:「你怎麽過來這麽早,要不是我今天來上貨,你肯定跑空。」
「我到是沒想太多,本來是想過來看看我表哥,在和你說一聲,咱們明天走。」
「明天走,行呀,我東西早準備好了,我一會就去買票。」
「我買,我家那位這次正好去羊城出差,他說車票今天幫我們買。」
「那行,明天什麽時候。」
「明天下午的車票,到時候咱們兩點在車站集合怎麽樣。」
「行。」
陸靜秋和她說完事情,才悠閒的看了下店裏的情況,發現米麵糧油,都堆了很多,蔬菜到不是太多:「你馬上走了,蔬菜雞鴨能供應的上麽?」
薛家念搖了搖頭:「供應不上,這些日子先賣米麵糧油吧。」
「幾家飯店怎麽辦。」
「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,這個月讓他們先去農貿市場進貨。」
陸靜秋看了下店裏的絡繹不絕的客人道:「店裏一個月不賣菜,時間長了,肯定會失去一大批客戶吧。」
「哎,沒辦法。我走了以後,沒人去收購東西了。」
「你到是可以再外麵貼個告示,告訴客人,額...就說老板有事外出一個月,店裏這一個月不供應蔬菜水果肉類。讓客人知道,你不是不賣菜了,而是暫停一個月而已。」
「這個法子好呀,大家都知情,也不會以為我這個店以後隻賣米麵糧油了,行,一會我就去寫一個。」
「你這個大姐店員招的挺好,看著挺利索,說話待人挺和氣。」
薛家念嘿嘿笑道:「是***媽的小表妹,哎,說來命也怪苦的。」
薛家念生怕小哥小姨聽到,直接拉著陸靜秋出去說了。
「雖然按輩分我該叫她小姨,但***媽說,愛怎麽喊就怎麽喊,畢竟是雇傭關係,喊的太親,怕我們放不開,但我覺得喊個姨有啥?
她嫁了三次,第一次也不算嫁,就是訂了婚,快到結婚的時候,未婚夫死了,過了兩年又訂了一家,結婚後沒一年,丈夫死了。
兩次男人都死了,村裏就說她克夫。
丈夫死了後,被趕回了娘家,家裏人也嫌棄她晦氣,托人把她嫁到了很偏遠的地方,找了個二拐子,雖然是個瘸子,但對我這個小姨挺好的,小姨還給她生了個女兒,但好景不長,那邊前些年防水的堤壩塌了,她丈夫就在那次搶救中,被埋了進去。
遇到這事兒本來就挺傷心的,結果也不知道誰從外麵回來,說去過我這個小姨的娘家,知道她克死了兩個丈夫。
現在這個,估計又是被她克死的,最後村裏人把她趕了出來。
娘家,娘家不讓回,夫家那邊更是不認,就連她生的孩子都攆了出來,說是閨女會遺傳母親克夫的命。」
「這都是什麽人呀。」
「是呀,你知道***媽見到我小姨的時候,她們母女倆在哪兒麽?」
「哪兒?」
「村腳下的一個破棚子裏,很不安全,村裏的那些流氓時不時的過去騷擾,我那小姨說,夜裏都不敢睡覺。
後來***媽的大姐知道,跟***媽說了這事兒,正好知道我想招個店員的事兒,就讓她過來了。我這小姨,雖然命苦,但上過幾年學,認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