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蘭勤大嫂,我可沒這意思,是我說錯話了,咱家秋兒呀,一定能考上大學,我呢,就是打個比方,打個比方。”
周蘭勤也沒真生氣,轉而臉上又掛上了讓人挑不出理的笑容道:“我大姐剛去世沒多久,秋兒的事兒,還是先放放,多謝翠花妹子想著我家秋兒,以後秋兒的婚事兒,還得指望咱們大院的熱心人鄰居呢。”
“那是那是。”
“翠花妹子,我不和你聊了,我得回去收拾東西,明天去我大兒子那看看。”
“行,您先忙。”
兩人互帶著笑臉的轉過了頭,瞬間兩方都變了臉。
周蘭勤看不上許翠花的家風,一家子人都是嘴子精,大人小孩都如此,遺傳基因可真強。
話多八卦也就算了,還小氣斤斤計較的。她家秋兒要是進了他們家的門,能有什麼好日子過。
而許翠花冷著臉回了家,嘀咕了句:“看不上看不上吧,直說就是了。”
“媽,你不會真和周伯母說了吧,我都說了,靜秋姐肯定看不上我表哥。”
“你表哥咋了,那個頭,那相貌,那工作,哪樣差了?”
許莉撇了撇嘴暗道: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,隻會說大話,哪個女人嫁了她,倒了八輩子黴了。
“你一會兒把飯做了,你哥換下來的衣服洗洗。”
“哎,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,又讓我乾這乾那的,媽你乾什麼去。”
“我去趟你姨家。”
“非要這會兒去?”
“話真多,趕緊洗衣服去。”
吳翠花心裡憋不住事兒,親屬沒談成,她得過去說一聲。
許莉不願意乾活,把屋裡正在睡覺的三妹喊了起來:“苗子,去洗衣服。”
“不去,我剛剛都聽見了,媽讓你洗。”
“這會兒你耳朵可真靈。”說著拉了下她身上的被子,自己乾活,她也彆想睡。
“啊,你乾什麼,我昨天大半夜才睡覺。”
“為啥不睡覺?”
“學習呢,我們馬上要高考了。”
“切,白天不學,偏晚上學,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用意,真夠懶的。”
許莉也不想和她纏磨,老實地出去洗衣服去了。
她家重男輕女,大哥和小弟永遠都是家裡最寶貝的,她和三妹生來就是為家裡做牛做馬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