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,我是來砍樹的?”
“偷樹呀。”
“我沒偷。”
陸靜秋可不想聽他狡辯,自己又是一叉子,這次差點兒傷到那人要害,男人嚇得一個哆嗦,也不顧疼不疼了。
撐著疼痛,拽著陸靜秋手中的樹杈子,起了身:“媽的,今天我不收拾了你,就對不起我這一身的傷。”
陸靜秋饒是再有準備,也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量,眼看男人要把她的樹杈給奪走,陸靜秋一個緊身,一隻腳,直接踢在了他兩腿之間。
疼得男人嗷嗚了一聲,直接兩手捂襠疼得跪在了地上。
“王富貴是吧,今天我就毀了你這個爛透的男人,看你以後還怎麼禍害女人。”
“你,你是誰。你怎麼知道我打什麼主意,姑奶奶,我錯了,饒了我吧。”
“姑奶奶我是上天派來懲罰你的山神女,王富貴,你之前禍害的女同誌,我可是一清二楚,今天就是你的報應。”
“姑奶奶,我不敢了,不敢了,你饒了我吧,我隻和俺們村的寡婦睡過幾次,平日裡乾些偷雞摸狗的事兒,今天來砍樹,也是賣給林場掙點小錢花花,你饒了我吧,我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陸靜秋可不相信他的鬼話,想著上輩子的自己,心中的恨意漸濃,拿著一顆石頭,就要往男人身上砸。
男人見求饒不管用,踮著腳瘸著腿地往後山跑。陸靜秋憋了一輩子的怨氣,怎麼可能放過他。
拿著樹枝和石頭就追了上去,自己還沒來得及出手,就聽見輕微的“嗤”地一聲,卻伴了聲淒厲悠長的慘叫聲音越滾越遠。
陸靜秋用手電筒照了一下下麵,竟然是個很陡的斜坡,不死也能讓他摔殘廢了。
見地下半天沒動靜,就知道那人凶多吉少,這一刻,陸靜秋緊繃的心突然崩塌,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上,大聲地哭了起來。
....
“靜秋,你身體怎樣?頭還暈不暈?”
正在此時,昏迷中的陸靜秋忽然坐了起來,閉著眼踉踉蹌蹌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六月中的天氣,忽好忽壞,把夏收的人們指揮得明明白白,陽光依舊耀眼,鋪灑在每個角落,烤得人有些喘不過氣。十裡村的人們白天黑夜不顧地忙著搶收,村長說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場大雨。
要在大雨前把糧食收到倉房裡。
陸靜秋那天晚上很晚才回來,回到知青點的時候,女生宿舍的人都睡了。
自己的消失,也沒有引起他們的關注,上一世就是這樣。
她就算淩晨狼狽不堪地回來,都沒有人在意。
自己竟然想著玩失蹤來引起高澍的注意,真是可笑。
沒想到自己臨終前的願望竟然成真了,她想,一定是老天也在為她惋惜,給她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,那天回來後,她就發起了高燒,一連三四天才漸漸好轉。
這三四天,她一直活在慌亂中,躺在床上時而興奮,時而恐慌。
興奮她竟然重生了,恐慌那人到底怎麼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