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依兒在夢中總感覺被大型的狗用舌頭舔著,整個人都被熱情的撲倒,被毫無章法的拱著。
在某一點難以忍受的感官刺激後,她朦朦朧朧睜開眼,聽到甜膩嬌軟的喘.息聲從自己的唇中不斷溢出。
她好像被放入了水裏,被浸泡在濕熱的溫暖裏,在不斷的安撫中迷糊的放鬆警惕,舒展放鬆了身體,被惡獸找到了空隙,叼著著她最敏感的部位,欺負的她手腳蜷縮起來,承受不住,又無法退縮,讓她把枕頭都哭濕了,腮邊,脖頸全都是一片濕漉漉的。
“依兒,我們是夫妻。”
奚依兒聽到媯毓冷淡又暗啞的嗓音在離她極近的耳畔響起。
“夫妻應該這樣做的。”
媯毓輕聲說著,不允許她的逃離。
“書上說,夫妻都會生小寶寶,我們也生一個小寶寶吧。”媯毓很好學,學會了一堆亂七八糟不正經的東西。
她的睫毛被吻了吻,然後是鼻尖,唇瓣,“它的眼睛會像你,鼻子像你,嘴也像你。”
“它會是我最喜愛的子嗣。”
奚依兒聽不清了,她的感官失衡,隻能依賴著浮木,被帶著沉溺入了潮濕的深海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少女親手畫的油畫,被媯毓掛在了走廊上。
奚依兒坐在畫前,天氣漸涼,她的肩上多搭了一件白色的披風。她不知道,自己坐在那裏,就是一副比油畫更美的風景。
易黎站在她的不遠處,覬覦的注視著她,烏眸定定落在女子白皙的後頸上,神情逐漸變得扭曲而嫉妒。
奚依兒之前並不知道古堡內還有密室,直到少年帶著幾分戾氣,將她藏在了光線陰暗的地下室中。
易黎將地下室內的燭台都點燃了,他走到奚依兒麵前,越界的伸出手,指腹重重按揉在她的後頸處,神色癲狂,像是下一刻就要瘋了。
“依兒,這是什麽。”易黎像是被出軌的男人一般,死死的盯著奚依兒,眼眶通紅,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對。
“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碰你了是嗎,他怎麽對你的,連這裏都這麽明顯,別的地方…他是不是做的更加過分!”易黎看著眼前的女子,他本來是不該在意她的,他隻不過是想戲弄她,或者如果她的血足夠香甜的話,他倒是也可以將她當做儲備糧養著。
而不該是像現在一樣,整顆心都撲到了她身上,像是中了邪一樣。
“…小孩子別探聽大人的事情。你放心,就算我與你的父親更親近些,媽媽也不會忽視你的。”奚依兒微微笑著,火上澆油,言語中完全將易黎當做了鬨著別扭想要引起大人注意的小朋友。
奚依兒可太懂得如何惹易黎生氣了,每句話都完美戳中了少年的雷點,讓易黎的胸膛不斷起伏,眼尾都憋出紅霞,不管不顧的說道,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和薑長宇偷.情的時候怎麽沒想過你是‘母親’,他都可以,我為什麽不行!”
薑長宇都能做的,他也可以。
“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。”易黎說著傻話,徹底瘋了的壓下去,想要吻住她。
可這次沒等到奚依兒打他,易黎的臉頰就像是被什麽燙傷了一樣,粗重的喘了一聲,捂住了臉。
易黎有些懵的看著她,臉頰下漸漸浮出一道仿佛燙傷一般的紅痕。
“你戴著什麽東西…”易黎像是不記疼,又將手伸過去,忍著疼意,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奚依兒脖頸處細小的項鏈,將東西扯了出來。
銀器。
怕不是還泡了聖水。
“誰給你的?”易黎忍了片刻,終究受不了疼意鬆開了手。“你還知道要防著我們,怎麽,發現真相了是嗎,既然這麽害怕,特意戴著這種東西,為什麽不逃呢。”
易黎覺得,自己可能是真的得了什麽病了,分明那樣疼,他卻還要靠近她,掌心捧住她的臉頰,哄著她說道,“依兒,逃跑吧,我帶你從這裏逃出去,不會有人發現的。”
“逃跑?”奚依兒輕輕重複這兩個字,“我的身子受不了苦,受不了累,做不了活,太長的路我也走不了。我為什麽要逃,易黎,別說些蠢話了。”
易黎注視著眼前人,卻似乎並沒有領會到她的拒絕。一種念想在心臟中瘋狂的紮根生芽,是呀…為什麽要逃,隻要,媯毓死了,不就好了嗎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女子的烏睫不安的顫動著,她似乎是做了噩夢,眉微微蹙著,指尖緊緊的攥住了男人胸口的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