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又好像,的確是做錯了什麽。
………………
那日陸逸辰與她吵了架,好幾日不曾來見她。
奚依兒在那天後給陸逸辰發去了幾本她精挑細選的小說,《溫柔小夫婿》,《貼心老公惹人愛》,《漂亮妻奴人人寵》。
男人的短信幾乎是隔一段時間就要發到奚依兒的手機上。陸逸辰回去後似乎很快又哄好了自己,並且在少女發送的“學習資料”中學到了一些事情。
[我想你。]
[我沒想過阻攔你的事業。]
[我不願意看到你親近別的男人,會讓我想要殺.人。]
[我沒有想過囚.禁你。]
[依兒,理理我好嗎。]
[別生氣了。]
[公司]擁有一切權利、地位的繼承人不懂愛人,即便是此時,也不過是學習著如何披上一層偽裝的皮囊。
這一天導演請了幾個主演一起聚餐,結束之後幾個人回到酒店之中。奚依兒臥室中的淋浴器不知為何出不了熱水,她去前台問過了客服,再經過謝望軒的房間時,門正巧在她的眼前被打開。
謝望軒在宴會上似乎喝了許多酒,臉頰泛著些酡紅,看著奚依兒時,眸光裏似乎淺淺含著似有若無的水汽。
“怎麽了。”男人的聲音沉啞,看著她問道。
“我臥房的熱水壞了,酒店的人說,明天會令人來修理。”奚依兒禮貌的回答。
可謝望軒似乎沒有回房間的打算,“那今日呢。”
見奚依兒沒有說話,臉上似乎有些疑惑,謝望軒便繼續補充說道,“今日怎麽辦,你要去哪裏洗澡。”
借著酒意,謝望軒說出了有些放縱的話語。
奚依兒晃了晃手中的手機,“我同輕竹姐說過了,會借用她房間內的浴室。”
這樣嗎。
謝望軒抿唇,卻不願意看她這樣離開,“你同男朋友鬨別扭了嗎。”
男子低聲說道,幾乎連自己都不清楚他為何會這樣說。
“……”
奚依兒沒有說話,似乎覺得他太過冒昧,從他的身側走過。
謝望軒低眸,看著自己的手心,他不知道,也許她嚴詞斥責自己還好一些,也能夠令他徹底斷了那些過分下.賤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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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裏,蘇府內點燃著紅色的燈籠,朦朧的月色下,血液染臟了河邊的石頭。
沉默的仆人在夜裏洗著粗布衣衫,聽到聲音,抬起眸,豔紅的燈籠下,女子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裙,回眸看向他。
女子容顏穠麗,臉頰上沾著幾滴鮮血,她伸出手,一根手指比在唇間。
噓。
牧鴻影被蘇少帥罰成了最低等的仆從,每日都要做許多活,那一日美麗矜貴的小姐像是一個幻夢,在他的生命中淡去,卻又在此時變成了一個蒙著血色的可怖怪談。
……
蘇府內有邪祟,儷山的道士謝望軒不請自來,非要進入蘇府做客,為魘城少帥斬妖除魔。
謝望軒的身旁跟著一個女子,女子穿著不倫不類的道士服,烏發也像是男人一般高高束起,被一根紅繩捆縛著,眉宇間帶著些英氣,性情溫柔,舉止端莊。
奚依兒跟隨在蘇少帥身旁,見到了眼熟的道士,和他身旁樣貌陌生的女子。
蘇少帥握著奚依兒的手,對謝望軒說他正在籌備與依依的婚禮,他要娶她為妻,府中事務繁雜,並沒有什麽妖邪。
“聽說你們蘇府失蹤了許多人,我是接了其中一位親屬的委托,才會前來蘇府。有沒有妖邪,你們人類如何得知。捉妖殺鬼之事,還要聽我們儷山道士的。”謝望軒唇角微揚,句句堵的蘇將離說不出拒絕之辭。早在他們進入蘇府之前,謝望軒便已經將捉妖之事宣言的滿城風雲,甚至得到了城主的信物,如今蘇將離就算是想趕人,也沒有合適的理由。
“蘇少帥儘可放心,我與徒弟隻會在蘇府叨擾一個月,一個月內,妖邪必除。”謝望軒嗓音輕淡,看似有禮有節,仿佛行逼迫之事不是他一樣。男人偏過頭,看向自家的傻徒弟,“徒弟,徒弟?”
穿著粗糙的道士服,未佩戴任何釵環的女人目光定定的看著蘇將離身旁容顏嬌媚的女子。
不知為何,她似是與她,一見如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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