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3 末日裏的目盲美人 罵的越凶就顯得越可……(1 / 2)

荒野上,喪屍在道路上遊蕩著,偶爾有腐爛的禿鷲停在紅色的稻草人上,空洞的眼眶注視著路邊行駛過的吉普車。

嘭——

車身撞在喪屍的身上,黑色的金屬加固了車前蓋,車輪碾壓在喪屍的血肉上,濺開了一朵深紅色的花。

不遠處的前方是一棟白色的別墅,綠色的爬山虎攀上了整麵外牆,幾乎連窗戶都層層疊疊的遮蔽了起來。

吉普車從別墅外停了下來,車上陸陸續續走下來四個人。

走在最前麵的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夾克外套,尖銳的金屬飾品鑲嵌在皮製衣料的表麵,脊背上縛著一把長型的獵.槍。

別墅的門前蜿蜒著變異的荊棘,門關的很緊,雖然末日已經持續了三個月,但這棟別墅看起來還保存的很好。外門用了密碼鎖,保留著應急用的鑰匙鎖孔,男人黑色的皮靴踩在荊棘上,掌心中浮現出黑色的金屬,插.入了鎖孔,輕易將麵前的門打開。

秩序崩壞,人性不可信任,私人財產不再受保護。

男人推開門,走進了別墅之內。外麵的變異植物長成那個樣子,他原本以為,別墅內一定沒有人了。

輕紗垂在客廳內的窗戶上,爬山虎的縫隙中,陽光影影綽綽的灑進來。斑駁的金光中,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的少女站在二樓的樓梯上,隔著欄杆,微微垂眸,看向他的方向。

像是古堡之中,被惡魔禁錮住的純潔公主。

脆弱,純白,單薄,烏色的發柔順的垂下來,透明的肌膚隱隱約約仿佛能夠透過光。她的眼眸是一種淺淡的灰色,輕輕看向他,讓男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,差點以為自己看見了一個幻夢。

身後的人走進來,關上門,發出了一些刺耳沉重的聲音。

二樓的小美人眼睫顫了顫,烏色的睫羽似乎掃在了男人的心尖。

“哥哥?”

漂亮纖瘦的美人輕輕說道,嗓音像是一朵輕飄飄的羽毛。

隊裏的其他三個男人已經全部進入了別墅,可不知為什麽,仿佛幾個人都同時有了一種無聲的默契,每個人都沒有出聲。

身高修長,體形矯健,身上帶著武器的幾個男人用近乎一致的視線注視著二樓的少女,在末日內,似是野外遊蕩的狼群,輕易就能將白軟的獵物撕碎。

奚依兒沒有聽到聲音,她小心的摸著欄杆,踉踉蹌蹌的沿著樓梯向下走去。她的動作太過小心翼翼,像是小美人魚踩在刀尖上,仿佛腳下的是湖麵生了裂痕的薄冰。

少女的小腿磕到了樓梯旁邊的矮櫃,淺灰色的眸子幾乎立刻被浸在了濕潤的水中。她流露出了委屈的神情,仰起頭,看向麵前空無的一片,“哥哥,是你嗎,你為什麽不來扶我?”

奚依兒容顏上流露出了驕縱的情緒,“是你回來了嗎,你為什麽扔下我出去了那麽久,混蛋,壞東西,滾呀,你還回來做什麽。”

漂亮驕矜的少女含著哭腔罵道,罵的越凶就顯得越可憐,像是揮舞著爪子的小貓崽,看起來在撓人,實際上卻急切的想要主人抱一抱,哄一哄。

別墅內的少女仿若被嬌養起來的小鳥,金尊玉貴的被主人小心的養護著,平時恐怕地都不會讓她下,路都不會讓她自己走。漂亮的小美人連走路都磕磕絆絆,能夠將自己弄傷。

在她毛絨絨的拖鞋被地毯絆了一下,差點摔倒時,男人的手臂穩穩的扣住了少女纖細的腰。

“是哥哥嗎?”似乎因為他一直不說話,被擁住的奚依兒怯怯的向後縮了縮,壞脾氣的漂亮臉蛋上浮現出了一絲膽怯和害怕。

她獨自一人被藏在這座別墅內,無望的等待著自己的哥哥。在她的記憶內,哥哥對她很寵溺,不會對她這麽冷漠,後知後覺的,奚依兒的心尖開始升起了恐懼,麵前的人…真的是她的哥哥嗎?

“嗯,是我。”

男人低聲說道。

謝望疏低眸,看向了懷中漂亮驕矜的少女。掌心中的腰肢過分的纖細,肚子扁扁的,像是被主人拋棄,餓了許久的家貓。

真可憐,失明了的小寶貝,末日降臨後,被人當做累贅,遺棄在了這裏吧。

謝望疏理所當然的想著,眼前的女生肯定知道這個屋子中的物資都藏在了哪裏。他們需要一個落腳點,他是為了利用她,不想把別墅弄得臟兮兮的,才會哄騙她,而不是現在就殺了她,讓她變成一灘肮臟的血.肉。

聽到男人的回應後,奚依兒逐漸變得不安的容顏似被安撫了,流露出了些柔軟的笑意。她好像並沒有聽出來男人的嗓音與記憶中不同,也並沒有感覺到他的身材有什麽不一樣。

纖細的花輕輕綻開了花瓣,露出了柔軟的芯。嬌美的少女環住了男人的腰,投懷送抱,將身體投入他的懷抱中,臉頰蹭在他的胸口,好像想要將纖瘦的身子擠入他的骨血中,撒嬌的與他緊密貼貼。

“為什麽一開始不說話,為什麽要嚇我。”她嗓音細軟的輕輕抽泣起來,“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,我以為你不要我了。”

謝望疏擁緊了懷中嬌軟的小美人,眼眸卻看向了站在他身後的三個男人,食指比在自己的唇瓣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