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隻要謝望疏有任何出格之事,謝望軒即便忍著自己身上的痛,也會用自己來責罰他。
謝望疏眼眸陰鬱起來,這麽許多年,唯有這一刻他深刻的憎惡起了這種惡心的共感,“你感覺到了?給我忘記聽到沒有…你那個時候為什麽沒有阻止我,你也沉溺進去了是嗎!”
如今的謝望疏哪裏還有半分看兄長笑話的念頭,他早就忘了當初將奚依兒當做道具戲弄謝望軒的想法,此時男人的心中隻埋著深沉的恨意。他好不容易才哄著聖女給自己親了幾下,謝望軒分明已經得到了奚依兒的在意,他憑什麽還能分享他費儘心機求來的獎勵。
他恨不得將奚依兒緊密的藏起來,誰也不想給誰看,想讓聖女隻看著他一人,想要女子被欺負的可憐可愛的模樣隻有他一人得見。
謝望軒什麽都沒做,假情假意,假模假樣的偽君子,他怎麽敢沉溺於他舔.著聖女嚐來的甜美。
“謝望疏!”無形的咒文抽打在謝望疏的身上,謝望疏的身軀被神術擊中,撞上身後的窗戶,有一瞬間心中泛起了狠厲的殺意。
他拔出牆壁上的長劍,一劍刺在謝望軒的肩上,相似的疼痛同時在他的肩上升起,可他的力度卻半分不減。
皇子探出手,重重扯下教皇藏於衣擺內側的香囊,冷嗤,“你倒有臉斥責於我,你敬仰追隨的神明,知道你收下了聖女親手繡的香囊,還日日佩戴嗎!”
“是你心思汙穢,才會!”教皇冷著容顏,剖開胸腔的疼意卻無法壓下胸腔內被擾亂的心神。
教皇向來可以不在意從謝望疏那裏傳遞來的感官,於他而言,那些不過是加劇了他對人類汙濁情緒的厭惡。可令他今日情緒波動劇烈,甚至讓幾乎從不離開神庭的教皇深夜入宮的,並非是對謝望疏罪孽行徑的厭惡,而是…
如謝望疏所言,他竟然在那時未曾第一時間懲戒他,而是…神思不屬,身軀發燙…
謝望疏過分沉浸,唇上的每一處細微的感官都被他回味的銘記,令被迫與他共感的教皇也仿佛能夠感受到女子無力的抗拒…津液的甜美。
若隻是如此,謝望軒或許還不會這般惱怒,令他心中真正心生慌亂,失了分寸的是…他那時,偏偏腦海中代入了一個最不應該褻瀆的人。
“謝望疏,我不會一而再,再而三的縱容你。”教皇嘴硬著,神色已經快要偏向陰沉,想要令自己的弟弟永遠安靜,不要擾亂他的心神。
“下次你給我趕緊自殘聽到沒有,不許想她,一點都不許去感覺回味,你若是敢偷偷意y她,在腦內輕薄於她,下一劍就不是刺入你肩膀了!”謝望疏還癡心妄想著下一次,滿腦子隻有讓教皇不許來共感他珍貴的寶物。
“謝望疏,你真是罪孽深重,死不悔改!”教皇第一次這般情緒外露,惱怒至極。
“我說我那天為什麽丟臉的那麽有感覺,你這個偽君子也在偷偷享受是不是!”謝望疏塞滿了戀愛腦的顱內隻有不斷燒灼的嫉妒。
兩個相對而立,仿若站在銅鏡麵前的男子,不像是雙生兄弟,倒像是兩隻恨不得啃噬彼此血肉的野獸。
謝望軒最終一身狼狽的走出了皇宮,即便他已經使用了治愈的術法,治好了肩上的傷勢,猙獰的血痕卻依舊留在了原本聖潔無垢的法袍上。
他踏著月色,回到神殿內,滿腔不潔的心思,在見到花園秋千上的聖女時,似是盛著月色,無聲的借勢瘋長。
教皇緩緩向少女走過去,女子的指尖中捏著一本書,書上寫著晦澀的神術,聖女的手掐著法訣,在空中劃過優雅的弧度。謝望軒似乎第一次發現,聖女的手生得這般好看,指節纖長,骨節精致,如美玉雕琢,施術時,典雅聖潔,令人不自覺想要低眸為她臣服。
也想要,將那瑩潤的指尖含於唇中,細細舔砥,用舌尖描摹微微凸起的骨節。
謝望軒死死捏緊指尖,一定是謝望疏又在做什麽汙濁的事,影響了他。
教皇走過去,聲音比白日時喑啞了些,“依兒,這麽晚了,怎麽穿得這麽單薄坐在這。”
奚依兒的容顏從神書中顯露出來,不知是否是謝望軒的錯覺,女子的唇瓣似乎微微紅腫,像是嬌豔欲滴的花瓣,微微一撚,就要濺出汁水來。
教皇的眸色深沉了幾分,他不合時宜的又想到了謝望疏曾經對他說過的膽大妄為的話。有一瞬間,他幾乎真的以為,那曾經被他叼在唇瓣中細細描摹的,就是聖女的唇。
教皇探出手,在他自己都未發覺的時候,指尖已經觸碰到了女子柔軟的紅唇。謝望軒神色微愣,此時才察覺自己的動作已經越界,可既然他已經碰到她了,自當仔細檢查才好。
男子的指腹緩慢的碰觸在奚依兒的唇瓣,女子微微露出吃驚的神色,烏眸裏墜著星子與滿樹的花,身子微僵,仰著頭看他,卻不敢輕易掙脫。
謝望軒本來隻是想辨別,她不會是那日的女子,可越是檢查,他心中的疑念似乎就變得愈深,沉沉糾纏在胸膛之中,讓他不得解脫。
如果想要真的檢查徹底,是否應該,與前一次做出完全相同的事情。才能查探出,她的唇,是否與那個女子,一模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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