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犯錯的聖女 你是我的聖女不要讓肮臟……(1 / 2)

少女向後退了半步,脊背幾乎要抵在窗戶的玻璃上,

皇子的手懸在半空,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溫軟的觸感,一觸即離,更令人心癢。

皇子原本是不在意聖女的生死的,若是聖女為他而死,男人反而會因此心生愉悅。

奚依兒的指尖落在自己的衣領上,輕輕觸碰了一下衣扣,仿佛在摸著男子留下的體溫。

謝望疏眼眸色澤愈深,她隻是簡單的幾個動作,纖長的睫微顫,烏眸波光漣漪,輕瞥他一眼,就像是織了細細縷縷的情絲。

似乎確定了自己的衣裝再沒有失儀之處,奚依兒像是放鬆了一些,她微微抬眸,“皇子,夜已深了,您是否應該…”

她的話說了一半便頓住,張口閉口便是規矩的皇子此時卻主動捏住了她的手腕,在聖女流露出驚詫時,男子兩指放在唇間,眼眸含笑,“噓。”

“聖女,你睡了嗎。”

門外,傳來教皇清冷的聲音。

謝望疏唇角揚起戲謔的笑意,他作勢要張口,仿佛要發出聲音,當著教皇的麵揭露聖女在房間內私藏男人。

麵前的聖女在今夜待他萬分疏離,眉眼間盈著冷清的月華,似要與他劃清關係。性格惡劣的皇子偏想打破她那副假模假樣的冷淡,要她露出慌亂無措的可憐神色。

謝望疏原本還想要看聖女對他溫言細語可憐求饒的模樣,捏著女子手腕的掌心卻猝不及防的被反握住。未等他感受肌膚相觸的柔軟,他整個人便被按在了窗戶上。

聖女長至腳踝的裙擺微微浮動,銀色的日月星辰在她的腳邊流轉。女子的身軀與他似乎相貼了一瞬,又很快抽離,像是搔在心尖的羽毛,似有片刻的擁有,又很快抽離,徒留一陣空虛的冷淡。

奚依兒將幾乎比她高了一頭的男人抵在透明的玻璃上,仰頭看著他時,像是獻祭的信徒。

“皇子殿下,請您委屈一下。”聖女纖長的手指翻飛,像是翩躚的蝶,在幾秒內結了一個禁錮的印,“麻煩您在這裏等待片刻。”

窗簾在空中被少女拉扯,簾子墜落下來,層層纏裹住簾後的人。

謝望疏睜大了眼眸,男人的脊背硌在冷硬的窗上,她竟敢對他下束縛咒,她竟然敢將他藏起來?男子的耳尖升著紅暈,分不清是惱怒,還是含了亂七八糟,不可對人言說的糟糕心思。

奚依兒走到房門前,垂眸,指尖微微整理了一下領口。

女子的影子映在房門的輕紗上,影影綽綽。

教皇站在門外,清雅的眼眸看著倩影衣袖浮動,未曾出聲。過了片刻,房門才在他麵前姍姍打開。

“冕下。”聖女精致的容顏暴露在他的麵前,她的眉眼似是沿著神祇最喜愛的弧度繪製,一顰一笑都為了取悅神祇而生。

教皇在虔誠的臣民中親自挑選,自孩童起便被帶在身側養育的聖女身姿窈窕,禮儀得體,本是他最優秀的作品。

教皇的神情像是清冷的孤月,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溫度。

奚依兒向教皇行了一禮,脖頸微微低垂,卻有些不敢看他。隻因為,那張相似的容顏,分明上一秒還在與她肆意調.情。

神殿的教皇冕下,與皇室的四皇子一母同胞,幾乎似是同一個模子雕刻而成。

背德感在骨髓內升起,無人知道聖殿內高潔的聖女為什麽要心甘情願被四皇子引誘。正如無人得知,聖女站在教皇麵前,目睹那張相似的容顏時,她的心臟鼓動的頻率。

教皇的視線落在窗邊合攏了半邊的窗簾,向來雅致如玉的麵龐,不知為何染上了一縷不明顯的薄紅。外溢的情緒很快被教皇壓下,男子伸出手,掌心中放著一小盒藥膏。

聖女柔順的容顏似有動容,她的烏眸落在男人的手心,“您還關心我嗎。”

教皇斂著眸,“明日你便要去聖洗池受洗。”

奚依兒伸出手,指尖懸在男人的手心之上,片刻後才輕輕握住了那盒藥膏,指尖在男人的手心輕輕擦過。

教皇捏緊了手心,縮回手,“為何要做此許諾。”

他教養長大的聖女輕輕咬住了下唇,如同夜色中的薔薇花綻開花瓣,汁水浸在花蕊,染上水潤的嫣紅,“冕下,請您相信我好嗎。”

被規矩層層封鎖禁錮住的聖女,出格的伸出手,輕輕揪住了他的衣袖,水眸漣漪,染上幾分懇切。

高潔的聖女不應流露出這般引誘的神情。

教皇這一次卻並未開口訓斥,女子的指尖隻是纏在他的衣袖,衣料泛起褶皺,像是他蕩起波瀾不再平靜的心湖。

“是我沒有教好你。”

指尖的衣袖被抽走,教皇的嗓音疏離淡漠,仿佛眼前的隻是一個令他失望的罪人。

窗戶在這時驟然被風吹開,冷風揚起少女的裙擺。女子的衣擺纏繞上教皇的長衫,奚依兒的眼眸像是一輪破碎的月,“您也不信我嗎。”

這一刻,教皇幾乎升起衝動,想要說幾句安撫的話語,可他最終隻是壓下那些不應有的情愫,嬌弱的少女在他眸中似是一塊石頭。

“在我麵前,你也不肯認罪。”

“若教皇冕下認為我有罪,便當我有吧。”聖女站在他的麵前,執拗又倔強,像是從前牽著他的衣角,不肯服輸的小女孩。

教皇此時才明白,那並不是優點,是不服管教。

“是我對於你過於放縱。才令你釀成如今的罪孽。”教皇的嗓音冷淡,作為神祇行走在人間的代行者,他淩駕於人的**之上,理應代替神行使職責。

“把手伸出來。”

少女的唇角被自己咬出破碎的紅痕,原本清冷的月變得糜麗,象征著純潔的聖女染上了墮落的血色。

她緩緩伸出手,攤開掌心,柔軟的手心中暈著淺淺的粉色。

教皇掌心中月白的光點化成一柄銀白的用做懲..戒的教鞭,“現在向我認罪,還為時未晚。”

此時若肯跪下向他認錯,柔順的對他求饒,他尚可使用教皇的職責懲罰她,讓她不必接受聖洗池的洗禮。

“我沒有錯…唔。”板子落在女子嬌嫩的手心,輕易留下一道血痕。

分明教皇深夜來此,是為了給她送藥,可此時少女手心中留下的糜..爛紅痕也是他留下的。

教皇的手心微顫,竟有些拿不住手中的長板。

女子的手撐不住,手腕微顫,卻依舊倔強的伸在他麵前,未曾求饒。疼痛的輕.吟被她自己咬在唇中,不曾吐露出半分。

稀薄的後悔在心中升起,教皇不知為何,這一刻竟有些不敢看她。銀色的長板已經重新化作斑斑的銀點消散,教皇微蹙了眉宇,古井無波的容顏上流露出了波瀾。

“…冥頑不靈。”教皇轉過身,在要離開房間時,掌心按在房門上,卻清冷的說道,“記得上藥。”

男人的胸膛在門關上的下一秒貼上了奚依兒瘦弱的脊背。

蝴蝶骨壓在男子心臟的部位,皇子狎昵的撫摸上少女的手腕,嗓音喑啞曖昧,“我的皇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,要在這聖殿裏修成冷心冷情的和尚了。”

男子珍惜的拿起奚依兒手中的藥膏,藥膏價值連城,一滴就能愈合腐爛的傷勢,即便是皇室也輕易拿不出這麽多。

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疼還是不心疼。

也或者,是被自己養著的聖女引誘了卻不自知,借口懲.罰,實際上,到底是想她迷途知返,還是滿足男人的汙臟心思就未可知了。

“皇子,您該離開了。”

聖女在教皇離開後,神色更顯冰冷,眸中多了幾分淡漠的排斥,仿佛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。

謝望疏的心臟漸漸升起冷冷的惱怒,怎麽,在教皇麵前乖巧聽話,對他倒是學會了不耐煩。

皇子的掌心禁錮著聖女細弱的手腕,指尖撚了一點藥,輕輕擦在女子被打得糜.爛的手心,“教皇冷心冷肺,不知道心疼,我卻是知道的。”

“請您放開我,男女授受不親…”

“你在想什麽,我隻是為你塗藥。身為聖女,腦海中怎麽隻會想這些汙濁的東西。”謝望疏輕輕笑道,眼眸疏懶,似是漫不經心。言語間仿佛思想汙.穢的人是奚依兒一般。

聖女隻能站在原地,任由他細致的幫自己擦藥,被打..爛的皮.肉在藥膏下緩緩愈合,幾乎看不清了受傷的痕跡。

奚依兒看著麵前的人,有一瞬間眸中的人似乎被描摹成了另一副模樣。

少女柔軟的唇被粗糲的指腹輕輕觸碰,她慌亂了一瞬,迷離的眼眸變得清醒。皇子沾著藥膏的手按在聖女被自己咬傷的唇瓣,冷冷的說道,“別躲。”

“皇子殿下…”

聖女的唇瓣不安的開合,柔軟的唇摩擦著他的指腹,癢意鑽到他的心尖,分不清她是想要躲閃,還是刻意引誘。

男子的指尖鑽進去,指腹輕輕按壓在聖女紅潤的舌尖。皇子眸光幽深,喉結像是一把鋒銳的刀上下翻滾切割著肌膚,“我不是說過,不要躲。藥膏要浪費了,聖女大人應該懂得,不應該浪費東西的道理吧。”

奚依兒眼尾紅著,被他用言語禁錮,隻能無可奈何的任由他欺.辱。謝望疏有一瞬間甚至覺得,她可能真的不清楚這是欺..辱。

“你在看著誰呢。”不知為何,皇子突然吐露出這句話。

聖女的眼眸顫了一下,短暫的心虛被她藏在眸底深處,隻是一瞬就看不清了,“皇子殿下,您該回去了。”

氤氳著冷香的室內,夜風鼓進來,他卻渾身燥熱,被撩的不上不下。這時她卻依舊能夠平靜的讓他離開,仿佛心緒被影響的隻有他一個人。

謝望疏縮回手,將藥膏放在少女的手心,他原本隻想戲弄她,想看高高在上的神女被他拽入深淵。可此時卻鬼使神差,不想她輕易的就這麽死了,他還沒有玩弄夠,況且他此時才知道,自己的兄長會這般受一個聖女的影響。